今天也是这样。

细细想下来，顾辞的心逐渐冷了下去。

他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打过去。

医院里，沈烨正在查看护士送来今天病人的病情记录，他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的是一个本地的陌生号码。

“喂，你好。”接通后，沈烨打招呼。

“是我，顾辞。”

他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

沈烨语气直接冷了下来，“什么事情？”

顾辞也不是拐弯抹角的人，直接进入主题，“江言最近总是在和空气说话，今天她突然提出要去游乐园，这根本不符合她的性格，而且今天她所有的东西都买的是双份，你怎么看这件事？”

顾辞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可他不敢相信。

虽然他和沈烨之间确实有很多的芥蒂，但他无法否认沈烨在这方面确实是专业的。

沈烨那边陷入了一阵沉默。

如果顾辞说的是真的的话，那阿言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

“按你所说的情况，阿言应该是抑郁症引发的精神分裂，她和空气对话，应该就是在和她脑海里虚拟出来的人说话，所以只有她看得见，别人看不到。”

“你是不是又对阿言做了什么？！”隔着电话沈烨咬着牙问道，声音里带着愤怒。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忙音……顾辞把电话挂了。

“该死！”沈烨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迅速起身去换了自己的衣服，快步走向停车场。

顾辞还保持着挂电话的动作，他此刻神情呆滞，沈烨印证了他心里得想法。

江言在脑子里构造了一个虚拟的人陪她……

顾辞的胸腔里好似被一大块一大块的冰块塞满，冻得他浑身僵硬。

她不是已经好起来了吗？不是已经快要痊愈了吗？怎么……怎么会突然精神分裂呢？

“沈烨一定在骗我，怎么就会是精神分裂呢……”顾辞呆滞的喃喃自语道。

窗外传来了汽车的声音。

江言进了门就加快速度一瘸一拐的回房间。

回来得路上她故意指了一条这个时间最堵的路，说想吃路边摊了。

走到那条路，马路上根本没有什么路边摊，江言胡诌的说是自己记错了。

前后都是车，根本掉不了头，他们直接堵了三个小时。

江言这么做就是为了给白清清创造时间，能快点到家。

今天出来她故意带走了别墅一大半的保镖，她没回去之前，别墅的看管还是很松的。

“回来了？”

江言开门的时候，顾辞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吓了她一跳，刚开了一条缝的门啪的一声就被她关上了。

“你有事吗？”江言故作镇定的看着他，语气和平常一样。

顾辞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的脸，她眨眼的频率明显比之间加快了不少。

江言只有在撒谎的时候才会这样，很明显她此刻内心很慌乱根本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最重要的是——江言一定有什么事情没告诉自己。

“游乐园玩的开心吗？”

“还行，人很多。”

“那她呢？”

江言脱口而出的说，“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