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你们接着说。”
虽然故事很感人,大家理应做出同情的反应甚至施以援手。
而锦怡这一笑,更会让人觉得她是一个冷波刻薄甚至变态的人。
可唯独锦怡是清醒的,是站在上帝视角俯瞰芸芸众生之荒谬的。
她是在忍不住,这么一个动人的故事在她耳朵里就像莫大的笑话一样。
实在是惹人发笑。
“你笑什么?”
陆择年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今天的锦怡实在太过奇怪。
准确的说,自从锦怡结婚以后,她整个人可以用性情大变来形容,变得像一个陌生人,但她的样貌习性又是无比的令人熟悉。
锦怡摆摆手,捂着笑疼的肚子,“挺感人的,你们继续。”
陆择年似乎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咬着牙怒视锦怡,好像这种事是发生在他身上而不是发生在秦思思身上。
锦怡的人查到秦思思的经历,的确和陆择年说的一样,是个身世很惨的女人。
锦怡也不知道陆择年是怎么短时间内找到的这么完美的替罪羊,难不成他一直养着这么一个人?
锦怡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可眼下她也无法找出更多的证据撕开陆择年伪善的外衣。
不过即使没法给他盖棺定论,可锦怡的证据也足以让他去掉半条命。
陆择年装模作样的责问秦思思,把她弄得每一笔账都仔仔细细问了出来,一副要在顾寒城面前表忠心的模样。
这个秦思思也是厉害,每一笔账说的都没什么出入。
锦怡猜测大概陆择年挪用公款时,这个秦思思也是参与其中的一员,不然怎么可能短时间内记下这么多东西。
最后秦思思吐出的公款数额令在场所有人咋舌。
顾寒城示意这件事全权交给锦怡处理。
锦怡毫不手软,直接报警带走秦思思。
“一切按照法律程序来,顾氏会对秦思思提起诉讼,陆总,你觉得你应该受到什么惩罚呢?”
不死也要脱层皮,陆择年嘴唇紧闭,一脸忍辱负重的模样。
“随你怎么处置,不过有一点我必须要为自己澄清,我真的对顾氏忠心耿耿没有半点私心,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的严重失职,锦总要怎么处置我我都不会有任何怨言。”
锦怡双手插兜,扫了一眼视死如归的陆择年和战战兢兢的财务部经理徐年。
“那就和徐年一起去朝阳吧,那个公司的总经理刚走,你去顶上,看你们悔过的决心了。”
顾氏朝阳公司是顾氏的子公司之一,虽然职位没变,可是从母公司一下子去了子公司,这落差可不是一点半点。
陆择年眼中的恨意就快遏制不住,他恨不得当场撕了这个贱人。
“怎么,有异议吗?”
锦怡抬起眼角,随意的扫了一眼陆择年。
陆择年摇摇头,“没有,不敢。”
“打碎了牙也要往肚里咽,这次没找到更多的证据,算你走运。”
锦怡眼中的恨意不必陆择年少半分,这会儿顾寒城已经挂了电话,她才敢说出这句略显诡异的话。
这句话更像是警告一般,陆择年听了后心惊胆战。
锦怡难不成一早就对他心生怀疑有所防范?
陆择年甚至猜不到锦怡对他的怀疑是从何时来的。
可是无论陆择年此刻此刻如何复盘,都无法改变被贬职的事实。
陆择年和徐年被贬职的消息迅速传遍公司,二人刻意的带着自己的秘书助理从各个办公室门前招摇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