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生赶紧扶住站不稳的冉常玉,“寒城,你怎么能这样和母亲说话,你......”
“大哥,至于你还需要我提醒吗?”
顾寒城的声音冷到极点,锦怡都能感觉到他指节的僵硬紧绷。
这一屋子的顾家人,每个都要仰仗顾寒城的鼻息生活,却仍摆出身份架子自认为能高顾寒城一头对他说教。
若是真心为他好,像锦怡这般豁出性命的人,顾寒城又怎会亏待。
可像面前这些所谓的大伯大哥大嫂,一个个利欲熏心,没有半分血浓于水的亲缘厚重。
这种冷漠顾寒城早就在小时候就尝尽了。
而冉常玉现在也是年纪越大,耳根子越软,整天和这些人待在一起思想也被同化了。
顾寒城有时甚至觉得冉常玉很陌生。
锦怡适当的给了他们一个台阶,“看望时间不能过长,不利于病人休息,这你们进病房之前护士应该交代过吧?”
顾长顺一愣,立刻听出了锦怡话里的意思。
“对对对,常玉啊,不如我们先回家,改天再来看寒城,今天待的时间也确实够长了。”
有了这个台阶,冉常玉和顾寒生这才能就坡下驴,不情不愿的出了病房。
“顾寒城?”
半晌,病房里安静的要死,锦怡终于忍不住靠近顾寒城。
“怎么啦?突然情绪这么低落?”
其实锦怡也知道是因为这些“不速之客”,可她还是希望顾寒城可以亲口说出来。
这么多年,能在三十岁坐稳顾氏第一把交椅,为自己的职业做出这种贡献,他的光鲜有人羡慕有人敬仰。
可他压抑在内心的东西,又有谁看见了?又有谁想去帮他?
既然锦怡能做这个走近他心底的人,能被许多人羡慕,那么和这份耀眼捆绑在一起的,还有责任。
她想慢慢的让顾寒城突破自己的内心,学会和自己释怀。
顾寒城摇了摇头,显然不愿意多说。
锦怡没办法,只能先给他时间思考,自己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他。
男人的侧脸稳重又坚毅,紧绷的轮廓弧线勾勒出他傲人的骨相。
这样的男人无论去做什么都会成功的吧?
即使走在大街上也会有星探递来名片。
“真是个傻瓜,上辈子怎么没发现呢......”
锦怡想的出神,一下子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顾寒城终于分出眼神瞥向她,“什么上辈子?你上辈子也遇见我了吗?”
顾寒城嘴角含笑,显然是在和锦怡开玩笑。
锦怡神色一紧,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了。
“对啊,我上辈子肯定见过你,下辈子也一定会遇见你!”
锦怡伸手捧住顾寒城的脸,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柔软的嘴唇不停的在他的眼睛、睫毛、鼻子......缓缓而下的轻轻摩擦。
“你可以把任何不愉快和我说,同样,我也会告知给你我的喜怒哀乐,你以为的为我好不一定真的为我好,互相尊重才是彼此坚定走下去的唯一条件,不是吗?”
为了你好,所以不让你下隧道,为了你好,所以不把任何不愉快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