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那马夫……”昭知下意识的就要说话,却被一旁的浅草给打断了。
她不悦的看着文玉,“少夫人回来了就是回来了,你伺候好便是,哪儿来的那么多问题?”
听到浅草的话,昭知这才闭了嘴,稍稍往后退了一步。
她抬眼朝孙长宁看过去,却见孙长宁看向院子里的摇椅。
文玉伺候孙长宁的时间比浅草早的多,年纪又比浅草大上一些,这么突然被一个小丫头训斥,文玉也委屈了起来。
她眼眶一红,看向孙长宁,“少夫人,奴婢也是担心,才有这样一问,并非是想探究什么,还请少夫人明察。”
孙长宁瞥了她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就进屋了,只留下文玉呆愣在原地,仿佛是遭受了什么打击一般。
坐在绣凳上,孙长宁还在想着刚才李湘君说的那些话。
她的确是没有伤到那些马匹的性命,可她也的确不知道,将军府的那些马,跟其他王公伯爵府上的马不一样。
“少夫人,马夫已经出了京城了,您能放心了。”昭知看着孙长宁坐在那里想了许久,便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孙长宁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可昭知不知道,自己并没有担心马夫的事情。
马夫走了,那将军府应该需要找新的马夫了吧?
这么想着,孙长宁就让昭知去找胡忠留下的记号。
“若是看到记号,就把这封信给他,他会知道怎么做,若是没有看到记号……”
说到这里,孙长宁顿了顿,“若是没有看到记号,你就回来吧。”
自打重生以来,孙长宁一直都是自信满满,她知道事情发展的轨迹,也总觉得自己可以靠着这份预知无往不利,可她却忘记了,她改变了事情的结果,改变了发展轨迹的同时,其他人的轨迹,也已经被改变了。
前世所知道的一切,这一世,并不会一模一样的发生。
昭知离开后,浅草便开了口,“少夫人,文玉刚刚坐过院中的躺椅,咱们进来的时候,奴婢瞧见那椅子还在晃呢!”
被浅草的话拉回了思绪,孙长宁笑了笑,“你倒是观察的仔细,文玉先不着急,且这么放着吧,若是太着急除了,沁芳苑那位日后要怎么对付我呢?”
听到这话,浅草也有些不明白了,身边的隐患难道不应该尽早除去么,怎么还要放着,生怕别人不来算计她呢?
“奴婢愚钝。”浅草开口说道,“奴婢不明白。”
孙长宁看向她,到底年纪还小,便是机灵,却也没见过太多龌龊。
“那被禁足的季姑娘,可不是咱们文昌伯府的姨娘们,你且看着吧,日后就明白了。”
算算日子,距离大婚也有十来日了,想来,季媪的禁足也差不多要解了。
孙长宁浅浅抿了一口茶,这安生日子,也没几天了。
果不其然,三天之后,老夫人就挨不住李湘君的各种撒娇,松口解了季媪的禁足。
听到这个消息,孙长宁一点儿也不意外,她瞥了文玉一眼,这才转头看向浅草,“这几日都在屋里待着,怪闷的,听说园子里的花开了,咱们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