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姚玉兰气的脸色涨红。
尽管是庶女的身份,但嫡母嫡姐都是软弱的,她平日里在府里也是嚣张惯了,也没人管她。
便是外出,也因着是学士府的姑娘而备受优待,像今日孙长宁这般,当面扒下她脸皮的,还是第一个。
“你神气什么!你不过是仗着将军府的威风罢了!”姚玉兰恶狠狠的道。
听到这话的孙长宁笑了起来,“姚二姑娘这话说的倒是不错,我的确是仗着将军府的威风,我的身份摆在这里,靠将军府靠的理直气壮,就是不知道姚二姑娘是仗着什么这般骄横?”
姚玉莲急的不行,可又不敢对姚玉兰大声。
她着急的扯着姚玉兰的袖子,“二妹,别说了!”
孙长宁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姚大姑娘这番做派,不知道的,怕是要以为你是庶女,而姚二姑娘是嫡女了。有些人啊,装着装着,可就成了真的了。”
这话说的姚玉莲一怔,再回神,孙长宁已经不知去哪里了,面前只有气急败坏的姚玉兰,恶狠狠的瞪着她,不像是看自家姐妹,倒像是看仇人一般。
“你刚刚一直劝我做什么?难道你也觉得我庶女的身份低微,不配与你站在一处么?”姚玉兰开口问道。
姚玉莲张张嘴,下意识的就要像以前那样跟她道歉,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停住了。
孙长宁说的不错,她才是学士府的嫡女,身份地位都比姚玉兰要高上许多,为何要在姚玉兰的面前低声下气?
她母亲是学士府的正室夫人,又为何要整日对一个姨娘赔着笑?
“你说话啊!哑巴了!”
见姚玉莲半晌没有出声,姚玉兰又追着喊了一句。
听到这话,姚玉莲缓缓转过头,看着面前的姚玉兰,开口道,“我是你嫡姐,虽然你是庶女,可出门便是我学士府的脸面,今日之事我回去必要禀报爹爹,你也该学学规矩了。”
这么多年,姚玉莲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姚玉兰何时见过她这副冷淡的模样?
更别提她说要找父亲告状的话,想到自己那个严肃古板,极看重规矩的父亲,姚玉兰的脸色也跟着变了,“姚玉莲,你什么意思?”
虽然是问话,可明显的,她语气已经软了下来。
“便是字面上的意思,二妹,你的规矩实在是太糟糕了。”姚玉莲说着,便往另一处亭子走去。
对于姚大学士家的两位姑娘,孙长宁并没有什么结交的意思。
学士府跟她娘家的情况差不多,正室夫人是个软弱的,任由家中姨娘爬到自己头上作威作福。
孙长宁端起一杯茶,微微垂首收敛起眉眼,她刚刚说那样的话,也是一时间情绪有些上来了,看到跟前世自己有些相像的姚玉莲,就仿佛看到前世的那些事情在自己面前重演。
轻啜一口杯中的茶水,清香悠远,味道不错,倒是让她纠结的心绪稍稍缓和了几分。
才放下茶杯,一旁的李湘君便开口道,“听闻今日安国公府老夫人请了京城新来的戏班,唱的都是新鲜的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