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觉得上药是件简单的事情,这次却是让李赟紧张的满头大汗,连看都不敢看孙长宁一眼。
等到涂好了药,李赟重重的把瓷瓶往桌上一放,然后就转身出去了。
孙长宁不明所以,飞快的套上亵裤,裹紧杯子躺到了床里面。
等到李赟回来的时候,孙长宁已经睡着了,如玉一般的侧颜就这么毫无防备的露在李赟的面前。
叹了口气,李赟也躺了下来,看着身边裹着被子的孙长宁,心里一阵满足。
他伸出手,把人连被子一起抱进了怀里,这才睡了过去。
襄平侯府,风尘仆仆刚回来的襄平侯衣裳都没换,就来看季媪了。
看到眼前的襄平侯,季媪这才终于从她多年前的记忆中找出他的模样,眼泪就这么溢出了眼眶。
“媪儿,媪儿别哭呀,爹爹回来了。”襄平侯手足无措,想要上前安慰,又觉得自己一身风尘,怕弄脏了小女儿的衣裳。
可季媪哪里会在意这个,她直接扑进了襄平侯的怀里,哭的痛彻心扉,“爹爹,你怎么才回来,你怎么才来找我呀!媪儿等你等的好苦啊!”
她这一哭,襄平侯的心都要碎了,他轻拍着季媪的后背,“是爹爹不对,爹爹回来的晚了,让我的媪儿受苦了。”
说完,他才扶起季媪,“我听金九说你受伤严重,现在可曾好些了?”
季媪抽抽噎噎的点着头,“好很多了,金九给我找了大夫,这些天也一直在吃药。”
“那就好,你好生休息,这次爹爹回京述职,可以在京城留两个月,爹爹多陪陪你。”襄平侯说着。
听到这话,季媪抬头看他,“爹爹,你这次,是打了胜仗回来的吗?”
襄平侯弯起嘴角笑了起来,“是啊,爹爹打了胜仗回来,过几日还要进宫参加庆功宴。”
听到这话,季媪就想起来那大获全胜归来的李赟和李翰德。
“前些日子,抚远将军好似也打了胜仗回来。”她声音有些低落,可襄平侯却并没有听出来。
他点点头嗯了一声,“不错,翰德生了个好儿子啊,竟然想出了诈死的法子,又让翰德诈降,这才能里应外合,一举歼灭敌军!”
说起战场上的事情,襄平侯可是激动的不行,对于李翰德和李赟父子,也满满的都是欣赏。
季媪的手猛然缩紧,指甲都掐入了掌心的肉里。
诈死?
诈降?
呵,她就说,禁军都亲自宣旨了,老夫人怎么还能那么四平八稳的,想来应当是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吧?
还有孙长宁,要不是知道李赟没死,她又怎么会傻乎乎的留在将军府等死?
李湘君那段时间还有心思天天跑书房看书,她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读书了,想必那读书也是做样子的吧?
全家都知道的事情,就瞒着她一个!
季媪心里想着,估计李家上下,从来就没有把她当做一家人吧?只有自己傻乎乎的,还想着要嫁入将军府,要嫁给李赟做妻子。
在他们看来,根本就是笑话吧!
想到这里,季媪的怨毒都快要藏不住的爬上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