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湘君说着,跟着孙长宁上了车,马车就吱吱悠悠的离开了。
看着车子走远了,程皓之才回到柜台后面坐下。
还是那个枯槁的老者,他今日瞧起来似乎心情不错,看向程皓之的眼神也满意了许多。
“你小子不声不响的,倒是哄得那将军府大姑娘为你引荐了少夫人。”
听到这话,程皓之看向他,“老师,我并没有让李姑娘为我做什么。”
“这样才是最高境界,她做了,却不是你要求的,那你说,她还会怀疑你吗?”
说完这话,老者就更高兴了,他柱起拐杖,颤颤巍巍的走出柜台后面,就出了书肆。
“老师,不要去喝酒了。”程皓之开口劝道。
老者挥了挥枯枝一般的手,“不去喝酒,我去找你爹聊聊天。”
这话一说出来,程皓之也就没了声音了。
他爹当年也是京城闻名的才子,以他的学识,下场科举,不说状元,头三名总是能占得一席之地的。
可偏偏因为祖父的一番作为,他直接被剥夺了下场考试的机会,自此与仕途无缘。
从那之后,好好的一个才子,不再看书作文,整日里喝酒,这条命,也就是这么喝没的。
而他的老师,也是他父亲的老师,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学生落到如此田地,也是忿忿不平,以至于生出了执念,把他当做他父亲一般的教导。
程家后人不能参加科举也不能入仕,老师给他的路,便是依靠妻族,所以他才会对李湘君格外在意。
想到这些,程皓之长叹一口气,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要过多久,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躲过老师的安排。
至于李湘君,那是个热情开朗的姑娘,他不想拖累她。
老者离开书肆,并没有去山上祭拜程皓之的父亲,而是七拐八拐的去了一间破旧的小屋。
他站在门口敲了三下门,听到里面同样敲了三下门之后,才又敲出一串节奏不同的声响。
随后,那老旧的木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他迈步进入,木门重新关上。
这边孙长宁跟着李湘君回了将军府,对于程皓之的事情却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李赟才回来就听到七五的禀报,说是孙长宁特地跟着李湘君去书肆找书。
看到孙长宁,便问道,“听说你今日跟湘君去书肆买书了?我瞧瞧都买了什么书?”
那本书孙长宁放在桌上,也没有去看。
李赟直接拿了起来,看到书名就是一顿,他神情莫名的看着孙长宁,“原来宁儿,你喜欢看这种书?”
孙长宁心里有事情,也就没有多想,随口嗯了一声。
李赟倒是来了兴致,翻开书看的津津有味,还时不时的看孙长宁一眼,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等到看完书,李赟深吸一口气,然后凑近孙长宁,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抱起来放到了**。
这可把孙长宁吓了一大跳,她伸手按住李赟要压过来的身子,“你这是要干嘛!”
李赟眉毛一挑,“你不是喜欢这样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