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斥责,白娉婷也有些不悦的看了素莺一眼,这才朝着季媪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没多久,李赟就被襄平侯府的人请回去接白娉婷了。
而白娉婷,还是那副痴痴傻傻的模样,虽然在襄平侯府没有大闹,却一直在嚷嚷着要找赟哥哥。
看到李赟过来,她想也不想的就直接朝着人扑了过去,“赟哥哥!你去哪里啦!我找了你好久都没有找到!”
李赟抬起手按住白娉婷的肩膀,阻止她继续往自己怀里冲,随后才冲着季媪点点头,道了一声谢,这才让人“扶着”白娉婷离开。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季媪挑挑眉,“我看你这上封,装疯卖傻的本事挺不错。”
站在一旁的素莺绷直了身体不敢说话,那可是白娉婷,哪里是她可以议论的?
回到了将军府,白娉婷依旧是缠着李赟不让他离开,两人一路回到了客院,才一进屋,白娉婷就愣住了。
她看着满屋子的摆设,然后皱着眉头看向李赟,“赟哥哥,这里,怎么成了这样?我们是不是走错啦?”
李赟看着满屋子的铜盆铁碗,也有些尴尬,这怎么瞧,都不应该是一府客院该有的模样。
他不自然的咳嗽两声,“我稍后去问问母亲怎么回事。”
不等白娉婷说话,屋外就传来了李湘君的声音,“不用问了,这是母亲同意了的!”
看到李湘君,白娉婷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别人都说姑嫂之间肯定很难相处,会有隔阂,可是她看李湘君倒是跟孙长宁处的很好。
甚至可以说,李湘君对孙长宁是唯命是从。
就这一屋子的破铜烂铁,她可不觉得会是老夫人提议的,多半又是孙长宁!
“湘君妹妹,这屋里的东西,是不是不太好呀?”白娉婷试探的开口问道。
听到这话,李湘君打量了白娉婷两眼,“你又不疯了?”
白娉婷心里一咯噔,随后就哭丧着脸看向了李赟,“赟哥哥,她说我疯,我什么时候疯过?”
“行了行了别告状了!”李湘君现在可是讨厌极了这副柔柔弱弱委委屈屈的做派了。
她打量了一番这屋里的东西,随后又笑了起来,“是这样的,白姑娘你有事没事就总摔东西,你也知道,咱们是将军府,虽说不是穷到家了吧,可也经不起你这么一天三套茶具没完没了的摔。”
说完,就拿起桌上的一只铁碗,献宝似的递到白娉婷的面前,“所以就给白姑娘准备了这些,你看,根本摔不坏!你随便摔!”
她说着,手一松,那铁碗就掉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你听,这声音多好听!”
一旁的丫环看到李赟的眼色,便走过来,将那铁碗捡起来,又放回了桌上。
李湘君脸上的笑意不减,指着那铁碗,“你看,一点儿都没坏,白姑娘往后砸东西也不必有心理负担啦!”
白娉婷被她气的要死,可碍于自己还在病着,根本无法发作。
她浑身颤抖的看着那一屋子的铁器,又转头看向李赟,“赟哥哥,这样,真的好吗?”
这样真的好吗?
当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