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孙长宁，又看了看孙清清，怎么这两人好像还挺感兴趣的样子呢？

不说读书的孙清清，就是跟她一样听着的孙长宁，也是津津有味的样子。

咬咬牙，孙婉婉又坐了一会儿，实在是坐不下去了。

她怀疑自己要是再这么坐下去，可能就会直接睡过去了。

“三妹，大姐，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伯府了。”她说完，甚至都不等孙长宁说什么，就急忙起身走了出去。

她前脚刚出屋门，脚还没有收回来，就听到孙清清疑惑的声音响起，“这，半个时辰都没有啊，二姐这么着急吗？”

孙婉婉脚下一个趔趄，要不是为了证明自己跟孙长宁姐妹情深，她犯得着大冷天来将军府吗？

送了头面不说，孙长宁连看都不看一眼！

她越想越难过，出了将军府，转头就去了襄平侯府，找她的好姐妹季媪诉苦去了。

见到孙婉婉过来，季媪先是眉头皱了一下，随即又装出一副温柔的模样，“婉婉妹妹怎么过来了？”

“还不是要托我那大姐的福！”孙婉婉满脸都是嫌弃，就把方才在将军府的事情说了一遍。

“要不是觉得应该让闵王殿下觉得我家中姐妹关系和谐，我才懒得去将军府呢，还忍痛把你送我的头面分了一副给她！”孙婉婉说着，委屈的不行。

听到这话，季媪眼神转了转，“你送了头面给她？”

孙婉婉一愣，随即点头道，“是啊，媪姐姐你不会怪我把你送的东西转送给孙长宁吧？”

不等季媪出声，她又接着道，“媪姐姐你也知道的，伯府本就不富裕，父亲又偏爱孙长宁，我这种庶女，更是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不然也不会找不出什么能拿出手送的礼物……”

“好啦，你不用解释了，我都懂的。”季媪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再说了，那些东西送你了就是你的，你想要给谁都行。”

听到这话，孙婉婉感动的差点哭出来。

看看，这才是一个好姐姐吧！

送给她的东西就随便她怎么处置了。

这么想着，孙婉婉看向季媪的眼神越发的感动和依赖，却没有发现，季媪在转过头的时候，脸上那温柔的神情变得不耐烦了起来。

哄走了孙婉婉，跟在季媪身边的素莺就开口问道，“姑娘，奴婢方才瞧您听到她说送了头面给孙长宁，好像很是高兴？”

“我当然要高兴了，我送给她那么多的头面首饰，你以为，就是白送的么？”季媪说着，嘴角恶毒的扬了起来。

看到她的表情，素莺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姑娘的意思是，那头面可能会让孙长宁，出事？”

季媪摇摇头，“若是平时，自然是不会，可现在她怀了身孕，这就不好说了。”

听到这话，素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这岂不是说，那头面很有可能会让孙长宁流产？

这么想着，她不禁转头看了一眼季媪，心里也不禁觉得她够狠的，送给孙婉婉的头面首饰都是做过手脚的，那岂不是说明，孙婉婉也有可能……

算了，这些事情她关心做什么呢，左右那孙婉婉也不过是季媪手上的一枚棋子罢了。

“也不知道孙长宁那样的人，怎么有个这么蠢的妹妹。”季媪撇撇嘴，毫不掩饰对孙婉婉的鄙夷。

说罢，她又轻笑了一声，“也是多亏了她有个这么蠢的妹妹，不然都要枉费我花的这些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