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月更是紧张的站起身来，看着孙长宁，说话都结结巴巴了起来。

“你，你怎么，知道这事情的！”

“月儿！”宋元雪马上出声呵斥。

这事情她也想过，万一被人知道会怎么样，她已经想清楚了，便是被人知道，那也只说是自己仰慕康王殿下就好。

她这个年纪，少女怀春，没什么不对的，更何况康王的名声也不小，她又刚好学识还不错，仰慕康王，也合情合理。

心里又这么想了一遍，她拉着宋元月坐下，自己这才看向孙长宁，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其实，其实我对康王殿下仰慕已久。”

孙长宁就这么看着，并不说话，她很好奇，宋元雪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李夫人在京城，应当知道康王殿下诗书画都堪称一绝，但李夫人不知道的是，在西州，也有不少人追崇康王殿下。”

“便是我那三弟宋元泽，先前吵着闹着要来京城，也是为了跟康王殿下切磋。”

“所以，这次既然有机会能成为康王妃，我又为何不能努力一把呢？”

说了这么多，也不见孙长宁的回答，宋元雪心里有些慌，她疑惑的抬起头往孙长宁那边瞧去，就看到孙长宁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心中一凛，这种感觉很难说，就好像，就好像自己被她看透了，刚才那些话，她也未必相信的感觉。

“李夫人？”宋元雪疑惑的问了一声。

孙长宁这才收回放在宋元雪身上的目光，端起手边的茶杯又喝了一口。

随即转头看向浅草，“茶凉了，换一壶来吧，带元月姑娘去小厨房瞧瞧，她这个年岁的姑娘甚是喜爱甜点，看她喜欢什么，一并端过来。”

这话明晃晃的就是要支开宋元月了，宋元月也不傻，她有些担忧的看向宋元雪，见到宋元雪微微点头，她这才起身跟着浅草离开了。

孙长宁连支开宋元月都这么大方，宋元雪实在很难再伪装下去了。

她叹了口气，看向孙长宁，“李夫人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想问什么，宋二姑娘不是心里很清楚吗？”孙长宁又挂上了笑眯眯的模样，就这么看着宋元雪。

听到这话，宋元雪叹了口气，这才道，“不错，我是给康王殿下写了信，也的确是想要当康王妃的。选康王，并非是什么仰慕之情，而是出于实际考虑。”

这话孙长宁并不意外，她点点头，嗯了一声，“若是不当康王妃，你们跟着遥西王回西州，不是也挺好的么，到时候在西州找个知根知底的人家。”

听到孙长宁这么说，宋元雪也不再掩饰什么，而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李夫人，你真以为，我们回了西州，就能找到什么好人家吗？”

孙长宁挑了一下眉头，“怎么？”

“或许在外人看来应该是好人家，可谁又知道，嫁的夫君是人是鬼呢。”宋元雪低低的说了一句。

她不是无端猜测的，而是她知道这样一件事，一件遥西王府的秘辛。

或许连遥西王都快要忘了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