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身边已经有些困倦的孙长宁,抬手拍了拍她,“别想这些了,休息吧,此事待到明日上朝的时候,看看皇上是什么意思。”
虽然这么说了,但李赟对此事一点儿也不看好。
不论哪朝哪代,君王不管多英明神武,对囤私兵这种事情也是十分警惕的。
甚至可以说是宁愿杀错,也不放过。
这么想着,李赟也忍不住的叹了口气,看样子,这宛州知府,怕是要没了。
隔天早朝,整个气氛都很沉,大家都知道囤私兵的事情了,而那宛州知府,也在押解回京的路上了。
“众位爱卿对此事有何看法?”皇上开了口。
这事情,他们能有什么看法,哪里敢有什么看法啊,一个个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盼着有人能当这个出头鸟呢。
李赟也在等着,看有没有人会真的站出来说些什么。
他才这么想着,就看到有人站了出来,“启禀皇上,臣以为,此事有蹊跷!”
皇上看向那说话的大臣,“哦?那你说说看,此事有何蹊跷?”
“臣以为,宛州并不在边境地区,宛州知府自然也不可能跟他国勾结,囤私兵是重罪,可宛州知府也没有其他的势力,连囤私兵都隐藏不好,这不是白白送人头吗?”
那大臣说的有理有据,李赟差一点就想要赞同了,可谁知道他却是话锋一转。
“若此事为真,那这些私兵,未必就是宛州知府的人。”那大臣说着,弯着的腰又低了一些,“臣以为,应当彻查此事,万不可就以为当真是宛州知府所为!”
听到这里,李赟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不对,这人说的,哪里是事有蹊跷啊,他这分明就是在暗示皇上,宛州知府囤私兵,定是得到了上封的指使。
可这囤私兵的事情都还没查清楚,又怎么会知道这私兵究竟是宛州知府的,还是他上封的?
所以,这人是故意的!
李赟眯起眼睛看向他,这人是兵部左侍郎袁景耀。
平日里瞧着不声不响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功绩,就像是个隐形人一样,可是现在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还真是让人有些意外。
一旁的兵部尚书一愣,皱着眉头看向袁景耀,“袁侍郎,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袁景耀忙后退两步,朝着并不尚书微微欠身,“吴尚书说的是,是袁某想多了。”
虽然被吴尚书呵斥了,其他人也没有再说出什么观点来,可皇上心里却已经在想袁景耀说的那些话了。
宛州毗邻林州,虽不如林州富庶,可也不算贫瘠,没道理会出现兵乱,宛州知府又是寒门出身,也没有其他的靠山,他囤私兵,能做什么呢?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私兵,并非是给他宛州知府自己囤的!
皇上越想越觉得这事情可怕,他转头就喊了燕王过来,把这事情交代给了燕王,让他去查。
“务必尽快查清楚!”皇上一脸严肃的看向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