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誉的身份是保密的,除了安阳知府和安若云父女,其他人都以为他只是颜宁音的赘婿。
而安若云则是他们呵护着长大的千金小姐,怎么能允许被一个商户家的赘婿给欺负了。
“大人,他坏小姐名节,杀了他!”其他官差也义愤填膺的喊起来。
安阳知府眉头紧皱,“颜小姐,盛公子,这事可不是本官有意为难,而是……女儿家的名声至关重要,实在不能草草了之。”
那络腮胡,气得拿着长枪杵地,“大人,你还给他们好脸色,颜家就算是天启的大功臣,跟这赘婿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再帮颜小姐找门更好的亲事。”
“焦叔,你不要再说了,要怪就怪云儿自己不小心,都是云儿的错,云儿这就剪了头发去当姑子。”
安若云挣扎着就去拿一旁柜子上的剪刀。
“小姐!”官差们都去拦着。
安若云死命挣扎,最后哇一地声号陶大哭,边哭边说:“你们就让我死了吧,我没脸见了人,只能以死跟地底下的母亲请罪。”
宁音实在看不下去了,趁着他们闹哄哄的,转身离开了。
她径自跃上屋顶,抬眼眺望着远方。
芙蓉院安若云洗澡的那间屋子房顶还破着,似乎在张大嘴的嘲笑着什么。
人至贱则无敌!
纵使盛誉权力在握又能怎么样,除非他表明身份,否则的话,如何让那些官差信服。
那些可都是有品级的,最末等的也是从七品带刀侍卫,最高等的络腮服则是安阳驻军的参军。
这些人可都不好打发。
盛誉,自求多福吧。
宁音两手背在脑后,身子一仰躺在屋顶上。
“娘亲,你是不是不敢面对现实呀。”小才忽地坐到她身边,小大人一样奶声奶气的问。
宁音不理他,继续眯着眼睛,看天上的云。
“娘亲,你就别再装淡定了,儿子知道你现在心里肯定闷得难受,你很不想爹爹娶安若云,但是在那样的场合,你又没办法阻止,所以躲到这里来逃避现实。”
这小屁孩子懂得还真多,若不是自己亲自生的,都要怀疑他是什么妖物变得。
“不过你放心,爹爹说了,安若云只会自取其辱。”小才一脸嘲讽的看向前厅。
宁音微微的蹙了蹙眉,虽然没有变化动作,耳朵却不自觉的竖起来。
只听闹哄哄声中忽地响起一个风过松岗的清朗男声,“知府大人,不妨先验一验此腰链是否为令千金所有。”
官差不是已经确认是安若云的了吗?怎么又说要再确认,这个盛誉要搞什么鬼。
宁音闭着眼睛,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小才露出得意的笑。
“不妨看一下挂饰上的字,在下若是记得不错,该是一个音字。”盛誉紧接着又说。
“音?”宁音听到这个字猛地坐起来,抬眼看向前厅。
“音?大人,这挂饰上真刻了音字,每一个都刻了。”紧接着又有人说。
“怎么会有音字,这是云儿的腰……”安阳知府不敢相信。
盛誉伸手拿过腰链,翻起刻字的那面,说:“这是颜宁音,也就是在下妻主的腰链。大人,物有相同,人有相似,认错了可对令千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