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在京城敛财不知凡几,不知是不是太子殿下的授意?”
这话萧煜听了都愣了下,他之前为了给苏锦瑟开拓生意,的确宣传甚广,几乎遇到个大臣就不经意说上一句,但现在怎么就变成自己的意思?
这话难以反驳,儿女情长的事儿在这大庭广众的严肃时候也实在难以说出口。
他隐忍着,也实在难受,心想若苏锦瑟肯定要大发雷霆了,罢了,还是自己出面,免得被她说不像个男人。
“父皇,那等小店一年所赚还不如有些大人底下收上来的月供,只是太子妃的小玩意,登不得大雅之堂。”
说完再听墙那边的声音,果然没那么抓狂了,之前苏锦瑟都着急上火的要挠墙,好在是有人帮她讲话。
苏锦瑟记下了那个说自己敛财的人,声音独一无二,总有机会让她逮到,然后好好剥他一层皮去。
敛财怎么了?未来的皇后还不能先预支一点?反正也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人格局小了,不适合在昭阳殿里。
苏锦瑟三两句就定了这大臣的结局,殊不知萧煜也是如此想法。
他看过去,那大臣也看过来,视线交错中仿佛有火花四溅。
萧煜彻底怒了,若是跟自己斗也就罢了,牵扯到太子妃可就不好说。
手段如此肮脏下作,就是自己网开一面,苏锦瑟那个女人也不会心慈手软的。
萧煜很快就没时间想这些了,他被卷入新一轮的口水仗里,对旱灾饥荒,大臣们有无尽的想法,可大多是问责,少有真正能解决问题的。
皇帝为此头疼,看自己两个儿子却还稍微满意,虽然也有焦急之色,却都镇定自若,若是他们有什么办法,断然要比这些吃白饭的大臣互相斗争要好。
“太子禄王,你们有什么看法。”
众臣斗暂歇了口气,看这二位表现同时也暗自蓄力,搜肠刮肚的想猛料来扳倒政敌。
禄王谦让,似乎也是真没办法,摇摇头看着萧煜。
萧煜集聚了满屋子的人的视线,像个亚洲的演员,实在是不好说出自己没办法。
“父皇,儿臣当下无法,还得多些西南的消息才知道。”
皇帝点点头,也没责怪什么。
苏锦瑟听到了,也有些可惜,没想到狗太子的聪明劲在欺负自己身上就已经用完了,到了旱灾反而束手无策。
萧煜也不生气,他的确无策,可苏锦瑟就有么?那可是天灾,调水引流的法子只应天上有,若是天不下雨,人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呢?
过不来多久皇帝就挥挥手散了,他被吵得头疼,萧煜也是,唯独一些大臣似乎还没吵尽兴,乌眼鸡似的互相瞪着,少有的几个爱民如子的大臣也是愁眉苦脸。
萧煜出来之后直奔侧殿,后半段就没听到苏锦瑟的心声了,还以为她出事了,结果只是趴在榻上睡得香,看样子榻还是她自己搬过来的。
萧煜哭笑不得,还是喊醒了她,“回去了。”
“嗯?”怎么对我这么温柔?又吃错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