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还觉得，可以左右本宫的心意？白玉楼里什么时候出了你这么个心思灵巧的姬子？”太子的目光淡淡，却让人不寒而栗，那其中带着彻骨的冰霜，让人生寒。

女子见情况不对，赶紧求饶：“殿下恕罪，柔儿不是故意嚼舌根子的，实在是……实在是在白玉楼里活不下去了！”

太子静静看她表演：“怎么个活不下去？”

女子身子抖如筛糠，语调也有些飘，“老鸨……老鸨整日里对我们非打即骂，苛待非常，若不是如此，柔儿……柔儿也不会……”

话还未说完，一个酒樽砸下来，直中柔儿的额头，霎时鲜血直流，很是骇人。

而殿中的舞女们却都没有停下来，继续载歌载舞，脸上带着恰好的笑容，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柔儿不敢抬头了，开始磕头，磕出的血比被砸出的还多，可她不敢停下。

但最令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只听太子冷冷的声音从头上传来：“既然你说老鸨打骂你，便把衣衫脱了，让本宫看看你身上的伤。”

柔儿整个人都僵住了，太子虽然喜欢在东宫召集舞女寻欢作乐，还经常和她们暧昧不清，但她们这些青楼出来的女子，他向来是不屑碰的。

难道真是要看伤？柔儿颤抖着双手，不敢违抗。

等她将最后一件衣衫褪下，太子也走到了殿门口。

“你身上的伤本宫就不看了，你走到街上，让街上的人替本宫看看。”

柔儿从未有一刻觉得这般屈辱，被卖进青楼的时候没有，服侍那些口味古怪的客人时没有，而如今，屈辱感却从心底油然而生。

今日，她算是知道太子最高明之处是什么了，攻人攻心。

“是。”柔儿连泪都不敢流，怯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