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她曾经问过，就是在那个冰天雪地的山前府宅之中，当时梁元湛也是这般说，她便也是这般问。

如今回想起来，还是觉得那般美好。

梁元湛显然也回想起往事，削薄的双唇微微勾起，漠然的声音变得温柔：“只要你想要，我便上天为你摘一颗又何妨。”

穆颜抿嘴笑道：“如今你也会打趣了，真是不容易。”

在穆颜的印象中，小时候的梁元湛带着那副银色面具，身影弱小孤单，哪怕是在她们相熟后，梁元湛也很少说话，甚至很少展露笑颜。

如今听梁元湛如此说，穆颜也不过觉得是在打趣。

梁元湛双眸透着光亮，并未多言。

穆颜望着梁元湛嘴角的乌青，想起她下午确实下手太重，心中有些自责，关切的问：“嘴角还疼吗？”

“不疼。”梁元湛神情变得欣喜，摇了摇头，他从未奢求过穆颜会喜欢他，可如今当梁元湛知道穆颜其实一直爱慕与思念的人都是他时，梁元湛忍不住不去欢喜。

“怎会不疼！小娇，去药箱中哪一瓶金疮药。”穆颜眼中又些许自责，对着门外吩咐着。

不多时，小娇小心翼翼的走进卧房，一双大眼睛不住的在穆颜与梁元湛身上来回扫视，好似想要看出什么来。

穆颜看着小娇的模样，立时有些心虚，怪责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将药给六皇子！”

小娇一怔，一头雾水的将药递给梁元湛，而后又缓缓退下。

小秋此时正等在门外，见小娇出来，忙好奇的问：“怎么样？”

小娇搔了搔头，思索道：“什么也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