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颜自始至终站在那儿,承受着别人的白眼。
她脊背绷的笔直,忍住颤抖的呼吸看向闻晏臣,“对不起,闻少,是我不小心碰到了您,您需要我怎样赔偿?”
闻晏臣垂眸淡漠望着眼前的女人,自上而下冷冷俯视她。
须臾,冷嗤一声,“你谁?”
温颜脸色白了白,千言万语全都梗在喉咙里。
他装不认识她?
还是真的把她给忘了?
温文谦忐忑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她……”
“怎么什么人都能被邀请,”闻晏臣高高在上,冷冷睥睨,“温叔,别让不三不四的人弄脏我的地方!”
这家百年酒庄,本是闻家名下的,只是暂借给裴家温家办婚礼。
温文谦最怕得罪闻家,得罪闻家,就是得罪整个京市名流圈。
毕竟因为当年得罪闻家,温家差点覆灭。
若不是他大义灭亲直接跟温颜划清界限,这几年又点头哈腰重新攀上裴家,怎么可能有资格站到闻家地盘上。
老管家毕恭毕敬道:“少爷,上去换件衣服再回吧!”
闻晏臣洁癖严重,不可能顶着一身酒气离开。
他冷漠转身,没再看温颜一眼,直接上楼。
直到男人挺拔劲长的背影消失在二楼拐角处。
温文谦的表情才彻底兜不住了。
“你给我过来!”
他眸光阴狠望着温颜,一把将她从大厅里拽到了楼梯间没人看到的角落里。
咬牙切齿的低咒!
“晦气的东西!我就知道沾上你没好事!我警告你现在就给我赶紧滚,滚的越远越好!别让闻少再看见你!我先说好了,温家跟你已经没关系了!是你不请自来,是你一个人得罪的他,别牵连温家!如果再让温家因为你遭殃,我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话落,直接转身走人,楼梯间的安全门被摔的咣当一声巨响。
眼前一片漆黑。
温颜却没有离开,平安锁在闻晏臣手里,她要回去要去找闻晏臣!
温颜僵硬着脚步,一步一步踏上楼梯。
脑海里,一幕幕闪现的都是闻晏臣刚刚冰冷陌生的眼神。
她为平安锁与温玖儿争执的画面,他一定看到了。
明知道她是为平安锁而来,他却当着所有人的面,彻底断了她的念想。
她知道想到从闻晏臣手里拿回平安锁,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为了女儿,她不能退缩。
二楼,休息室。
落地窗外一片漆黑,倒映出男人壁垒分明、欣长挺拔的身体。
他没换衣服,西装外套被他脱了随意搭在沙发背上,后背的位置,磨蹭上一抹口红的痕迹,暧昧又旖旎。
那是温颜刚刚撞到他背上时,留下的证据。
可他整个人都笼罩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中,任由真丝白衬衫扣子全部崩开。
露出紧实的腰腹,宽阔笔挺的肩背,腰线收窄,深褶隐没入西裤的裤腰中。
长腿交叠深深陷进沙发内,不适的闭着眼睛,任由指尖夹着的香烟燃烧,却没有抽一口的打算。
耳边,传来轻巧的高跟鞋的声音。
闻晏京凌厉的眉骨不适的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