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听见裴行之的质问才反应过来,自己说得话很有歧义。
她脸色憋得涨红:“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只是想要骗走陆景鹤,一时情急才会这样做。
可沈栀说不出真实原因,所以她的一切解释都是空白无力的。
裴行之的视角,只能看见她急切的躲避母亲,要和陆景鹤来一场只有两个人的二人温泉。
不过短短数日的时间,她和陆景鹤都已经发展到了这种程度?
裴行之眼底的黑暗越发浓重,如同外面遍布阴霾的暴雨夜,正在下着危险的狂风骤雨。
“哪是什么样?是这样?”
他勾着她的细腰,将她抵在池子与双臂之间。
危险暴戾的眸子扫过她雪白的肩头,细长的脖颈。
“还是这样?”
沈栀呼吸一乱,瞳孔中闪过一抹震颤,不敢置信:“你疯了吗?”
裴行之眸光幽深,整个人犹如沉在地狱中般,黑暗阴鸷。
“他可以,我不行?”
沈栀气疯了,抬手就想要往他脸上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可她的力量在裴行之面前终究是有限。
巴掌还没落下,裴行之就抓住她的手腕,压在池子边缘。
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隔着轻薄的布料,沈栀甚至能听见来自裴行之胸膛下的心跳声。
疯狂,偏执,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阴暗。
水波在两人身边绽开,就像是人鱼的尾巴,带着粼粼的波光。
沈栀很努力想要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可无论她怎么咬着牙,都无法撼动面前男人的力道,始终都被他的手掌牢牢把控。
她就像是他手心的雀儿,飞不出逃不掉。
惹恼了他,或许还有被收紧掐死的生命危险。
沈栀咬着牙,眼底染上恨意:“你都已经有周楚楚了,为什么还要来纠缠我?”
裴行之垂眸,欣赏着她无力痛苦的仇恨。
心里似乎稍稍好受了些。
就好像她永远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无法脱离。
他抬起她的手腕,牙尖在肌肤上留下淡淡的痕迹,像是烙印一般。
“你才是我的雀儿。”
沈栀后背发凉,明白裴行之的心里从始至终都没有决定放过她。
什么订婚什么未婚妻,哪怕是到了这种地步,他都还想着要锁着她。
“你太恶心了。”沈栀如同看陌生人一般,眼神中满是厌恶和疏离,“裴行之,现在的你,真的让我感到恶心。”
裴行之黑眸一沉,眼底的风暴彻底席卷而来。
他掰过沈栀的头,低头狠狠吻下。
沈栀想躲,身后就是池子,面前就是裴行之,根本无路可逃。
他骨节的手扣在她的腰间,就像是枷锁一样牢牢禁锢着她。
不知是空间内的氧气过少,亦或者是强制的亲吻过于窒息。
沈栀逐渐感觉到肺部的空气被抽空,身体发软到以至于要主动将手靠在裴行之的肩上才能保持住平衡。
模糊的视线里,翻涌而上的水雾将视线占据。
她听见男人在耳边低沉暗哑的放狠话:“那又如何?就算这样,你还是我的,我不允许别人这样对你。”
沈栀恍惚片刻,抓着裴行之的肩头就狠狠咬下。
她带着仇恨和怨气,这一口的力道极其之重。
本以为很快就会被拉开,可刚刚躲巴掌还很利索的男人这会却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任由着她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