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简直莫名其妙,无耻放荡,应该挨一耳光。
可实在长得高大结实,她怕自己的巴掌还没落下去,就被拧断了胳膊。
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冷了脸:“我是东家,不是掌柜,这是我的生药铺,你藏在我的地盘上躲过了追杀,我算是救了你一命。”
试图唤醒对方的良知。
男人低笑了一声,直接握住薛挽的手腕扯向自己。
“我自然报答,肉偿给你。”
手腕上力量太大,薛挽被拉的踉跄了一下,心底生怒,用力推开他。
“我早已成亲,有了夫君,你再无礼,我报官把你抓起来!”
男人左胸一道刀伤,靠心口很近,包扎草率,血在往外渗,被重重按了一下,完全不在乎,感觉不到疼一样。
“若舍不下你那小夫君,可以把他一并带到我府里来,当宠物养着,我不找你时,你也可以自己解闷。”
他从来没有想要而要不到的东西,现在只想摘了这朵颇合心意的牡丹花,不管这花是不是有主。
男人肆无忌惮靠近,箍住薛挽的腰,在她耳边吹气,几乎吻到她的耳垂。
“跟了我,我定比你夫君厉害,到时就让你夫君在床边看着,跟我学。”
薛挽一阵反胃。
这人一定是疯子!
不知廉耻,蛮不讲理,又打不过,简直无法应对。
她极力挣扎。
忽然库房外一阵嘈杂,紧接着门就被拍得震天响,陆少铮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薛挽!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滚出来!”
薛挽心一沉,没想到陆少铮会在这个关头找来。
现在的场景被撞见,轻佻放浪的罪名只会落在她头上。
留下把柄,她刚刚盘活的死局又会被打回原点,状况会比之前更糟。
她不能重活一世,还走上辈子的老路。
抢过这疯子匕首将他杀了,胜算能有几成?
真将他杀了,尸首又该如何处置......
薛挽念头转得飞快,心绪杂乱无章。
男人没等薛挽动手,先被门外的声音吵闹得没了兴致,松了手。
“算了,有人追杀我,我今日不能光明正大做你的奸夫,等忙完这两天的正事,再来找你。”
他在她耳边停留着,似乎十分不舍,忽然不由分说拉开薛挽的衣襟,在锁骨上用力咬了一下,留下个标记。
然后干脆利索从后窗翻出去。
门外的陆少铮拍了半天门,没人回应,指挥两个伙计把门撞开。
“你也知道害怕了?躲在这里不敢见我!”
他生气得厉害,没注意到反常。
大步进来,整个人都像裹着一团火一样。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闹成什么样子?云汐处处帮你说话,你却让人克扣她的用度!
你每天除了盯着我去了哪里,为了我拈酸吃醋,就不能找点自己的事情做?
同样是女子,和云汐相比,你实在是没出息极了!”
陆少铮一口气说完,怒火不减,对薛挽只有十足的不屑。
“都是因为你耽搁,云汐只能自己去置办回门宴的衣裳首饰,银子从你私库里支。
我记得你嫁妆里有一套南珠翡翠头面,拿给云汐当做赔罪,你亲自找出来送过去。
还有,以后云汐的三餐,全照我平日的菜式准备,日常用度不按府里的份例,云汐的丫鬟自己到外面采买,账目都会送到你手里,你若再敢克扣怠慢,我今后便住在西院,再也不会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