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沙哑慵懒的声音好似会蛊惑人心,在她的唇齿间格外的磨人暧昧。
白简一动不动。
姜矜睡着了的样子很娴雅温顺,给人一种破碎的假象,像是无声的邀请,越是这样,越勾起男人的摧毁欲。
“才不要和你睡。”
“我嫌脏。”
白简神情中是虚假的厌恶,额角渗出冷汗,唇抿紧到泛白。
他的鼻尖,抵住了姜矜的皮肤,那香气一个劲地往他的鼻尖里面钻,蔓延到了四肢百骸,比毒药还要可怕。
可却奇迹一般的,竟然让他身上的疼痛缓解了很多。
嘴上说着厌恶,说着讨厌,可其实身体无比诚实,并没有任何躲避的动作,明明以他这种,一只手就可以直接推倒或者丢出去。
可是他并没有选择这么做。
一想到姜矜像这天晚上对待他一样对待过别的男人,一样亲热,一样拥抱,或者还做过更过分的事情,白简又觉得恶心了。
他挣扎地想要把女人给推开,但其实姜矜根本就也没有抱得很容易,睡得正香呢,感觉怀里的抱枕一直乱动,她抱得更紧了。
迷迷糊糊之中唇瓣好像碰到了一个很柔软的东西,怀里香喷喷的抱枕瞬间不动了,姜矜呼吸平缓的又睡了过去。
殿内的冷气正在蔓延,白简表情很恐怖。
如果姜矜此刻清醒,能看到白简的表情,一定会觉得他的表情就像是在吃屎。
身上的疼痛仿佛转化成了另一种更加折磨人的东西。
他感受到了无法诉说的炎热。
白简闭眼感受燥火,唇角似乎还残留着刚才那一触而过的柔软,他心神都受到了重创,任由人就这么躺在自己的怀里。
姜矜睡得很香甜,或许还做起了什么美梦。
将没心没肺演绎到了极致。
白简怀疑自己被人耍了。
又怀疑自己配的药恐怕还有别的作用。
就跟被人下蛊了一样。
他盯着那一片又白又嫩的后脖颈,牙关咬合着发出回味的咀嚼声响,口中的分泌物增多,他干渴地想要喝血。
发红的眼睛干涩地眨动。
白简似乎都闻到了那温热的血液流动时散发出来的香气,这个液体可以缓解他身上的痛苦。
牙尖发痒,喉咙干涩。
姜矜到底有什么魔力?
就是长了一张漂亮又肤浅的皮囊,愚蠢又自大,三心二意,水性杨花,庸俗又不自重,这种人,到底有什么可吸引到他的?
一处都没有。
是他中邪了。
白简的脸惨白,他抿着唇,面孔呈现出脆弱又狠戾的情绪,两者交错着割裂着,让他看起来有些狰狞。
“叮!白简好感度:+10。”
睡得舒舒服服的姜矜满足地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在深更半夜白简好感度加了这么多,连忙惊醒了。
这才感受到自己的怀里,好像抱着一个人,一低头,白简像个脆弱的孩子似的依偎在她的怀里。
只不过这个‘孩子’有些过于高,过于长,以及其委屈而又憋屈的姿势缩在她的怀中,看起来有几分心酸和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