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桃桃越说越低,最后恨不得干脆咬断自己舌头算了……
啊啊啊!
杨桃桃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什么摸啊亲的,还治疗手段?
这分明是越描越黑,生怕他想不到别处去吗?!
看着眼前女人面红耳赤、语无伦次地辩解,陆沉苍白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眼底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玩味。
他低喘着笑了笑,声音依旧虚弱,却带着一种莫名的磁性:
“嗯…我相信你的‘狡辩’,不过…再怎么‘紧急治疗’,也得先让我喘口气…”
看她急得跳脚,竟让他生出几分想继续逗弄的心思,虽然身上疼得厉害。
他微微停顿:“等明天……你想怎么‘检查’,都随你。”
——只不过,这种“检查”,这辈子只能对我一个人做。
他在心里补充道。
这个念头突如其来,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清晰和独占欲!
刚刚,这个女人不顾生死扑过来时,他就想明白了。
自己真的喜欢上她了!
陆沉从未喜欢过什么女人,更不知道所谓的“爱”是什么东西。
他一直觉得,喜欢一个女人是件非常麻烦的事。
可自他回来,杨桃桃带给他的冲击实在太多、太烈。
她根本和传闻中那个形象截然不同。
她娇憨柔软,却又坚韧果决;她心里装着的不只是儿女情长,更有一种他未曾预料的家国胸怀。
甚至在生死一线的关头,她最后惦念的,仍是让他好好活下去,尽忠报国。
这样的她,让他钦佩,甚至自愧不如。
这样的她,怎么可能真心喜欢肖满仓那样不堪的混混?
她过去说不喜欢,他不信。
可现在,她说不喜欢,他信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甜意悄然漫上心间,冲淡了伤口的锐痛。
原来喜欢一个人,竟是这种感觉……
杨桃桃却被他话里那明目张胆的独占意味和那副虚弱又恶劣的模样气得跳脚,脸颊红得几乎要滴血:“谁、谁要和你……和你做!”
这个无赖!
受伤了都这么不老实!
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
还男主呢,她看这货就是只男猪!
她说着猛地扭过头去,嘴唇撅得老高。
陆沉看着她气鼓鼓的侧影,声音放缓了些:“你的衣服都湿透了,脱下来,过来,我帮你暖着。”
听到这话,杨桃桃顿时瞪圆了眼睛:“谁要你暖!”
光溜溜的……
贴贴?
这、这像什么话!
光是想象那个画面,她就觉得全身血液都在往头上涌!
陆沉低咳一声,认真道:“怕什么,我们是夫妻,什么事没做过……”
杨桃桃内心疯狂呐喊。
要不是他醒得这么不是时候,她现在早该裹着干燥暖和的毛毯,舒舒服服地吃上一碗热腾腾的红烧牛肉面了。
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