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这里,杨桃桃索性放弃了挣扎!
“哟,还挺有料。”
男人猥琐地笑着,手上的动作越发过分,“最后问一次,东西在哪儿?再不说,我可要让你尝尝更厉害的滋味了。”
听到这,他的手下们发出猥琐的笑声,一个个眼神淫邪地盯着她。
杨桃桃咬紧牙关,眼中闪过决绝。
“带走!”
男人突然变脸,狠狠推了她一把,“等回去再慢慢收拾你!这小娘们,老子要亲自审问!”
两个彪形大汉粗鲁地反剪她的双手,用塑料束带死死勒紧。
手腕传来一阵刺痛,但她咬唇忍住。
被推搡着离开时,杨桃桃最后瞥向窗外。
她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自从五年前,陆沉再也没回来,她的天就塌了。
没了他的日子,每一天都是缓慢的凌迟,都是看不到尽头的煎熬。
支撑她活下来的,除了刻骨的思念,便是小乖了。
她申请调往最前线,玩命般地训练、学习、执行任务,不过是想把空间发挥出最大的用处,替他,也替自己,为这个他们曾共同守护的地方,再多做一点事。
她要让小乖知道,妈妈不是只会流泪的未亡人。
妈妈是战士。
边境地带,黄沙漫天。
这是一个鱼龙混杂之地,有世代居住于此的边民,有神色警惕的本国商贩,更多则是面色黢黑、眼神飘忽的外籍缅人。
山峦叠嶂,成了天然的屏障,简陋的瓦房和木屋依着崎岖的山势胡乱堆砌,道路泥泞难行,无线电信号在这里变得支离破碎。
偏僻的山区中,瓦房木屋杂乱无章地挤作一团,道路崎岖,通讯断绝,是典型的三不管地带。
轰隆——
一扇厚重的铁门发出“吱呀”一声闷响,被人缓缓推开。
她还没站稳,身后就炸起一阵骂骂咧咧的脏话。
桑坤嘴里叼着烟,用缅语飞快地咒骂着,突然,他转向她,清晰而粗暴地蹦出一句中文:
“把她衣服给我扒了!”
杨桃桃背后被反绑的拳头猛地攥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但脸上却看不出丝毫波澜。
桑坤似乎觉得不解气,又用缅语对着手下吼了一通,随即再次切换成中文,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旁边人的脸上:“眼睛长裤裆里了?她这身皮(作战服)是好东西?他妈的天知道里面有没有藏着追踪器!”
他越说越气,上去就踹了旁边一个持枪手下一脚,“招来了当兵的,老子第一个毙了你!”
这破地方虽然偏僻,但并非绝对安全。
一个瘦小的喽啰被骂得不敢抬头,怯生生地上前,伸手就去扯杨桃桃的衣领。
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勒得生疼。
杨桃桃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没吭声,只是猛地一抬眼。
那眼神冰冷、锐利,像淬了毒的刀锋,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肃杀之气。
小兵被这眼神一刺,手下动作顿时僵住,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废物!”桑坤骂了一句,给旁边一个壮汉使了个眼色。
一个身高少说一米九、像座铁塔般的壮汉应声上前,粗壮的手指毫不怜惜地抓住她的外套,用力一扯。
布料撕裂的声音响起,但扒到手腕时,被粗糙的绳索绊住了。
壮汉不耐烦地扭头看向桑坤。
桑坤扬了扬下巴:“解開。还怕她跑了不成?”
他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又像是说给所有人听,“佛爷已经得到信儿了,正往这儿赶呢。”
“佛爷”这两个字,他特意用了中文。
这话,杨桃桃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