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枭爷的男人突然动了。
他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只一伸手,就像铁钳一样死死扣住了杨桃桃刚要抬起的手腕。
那力道大得吓人,瞬间就把她所有的挣扎都按了下去,连她蓄势待发的踢腿都硬生生定在半空。
杨桃桃心里一惊,急忙扭身想用另一只手肘撞他,却被面具男随手一挡、顺势向前推了一把。
她顿时站不稳,踉跄着朝后倒去,眼看后脑就要砸上墙——
男人根本没给她缓过来的机会,一步跟上、贴身逼近。
趁她还没站稳,手臂已经从她肩颈处闪电般绕过,从后面死死锁住了她的喉咙和双臂,把她整个人牢牢固定住,再动弹不得。
这一连串动作又快又狠,不过是一两秒之间。
等所有人回过神,刚才还像小豹子一样拼命反抗的杨桃桃,已经被男人紧紧制在身前,只剩下急促而不甘的喘息。
整个大厅再一次静得可怕。
桑坤脸上的凶狠还没退,就又掺进了嫉妒和看戏的得意,表情变得十分难看。
佛爷仍稳稳坐着,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扶手,像在看一场好戏。
面具男制着杨桃桃,抬起头,目光越过众人落到佛爷脸上。
低沉的声音从面具后面传出来,听不出情绪,却压得人不敢插话:
“佛爷。”
他稍停了一下,字字清楚地开口:
“这女人够烈,我屋里正好缺个硬茬的。让我带回去玩玩,玩够了再给您送回来。”
桑坤猛地瞪大眼睛,几乎要脱口反对,却被佛爷一个轻飘飘的眼神钉在原地,只能狠狠咬着后槽牙,腮帮子绷得死紧。
“哦?”
老头子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慢悠悠地拖长了调子,“我们孟梟……终于也有看得上眼的女人了?”
他目光扫过被面具男死死制住、却仍用眼神表达不屈的杨桃桃,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确实是匹难驯的野马。既然你有兴趣,那就带回去好好‘驯’。”
他特意加重了“驯”字,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谢佛爷。”
面具男的声音依旧平稳无波,仿佛只是得了一件无关紧要的玩意儿。
他制着杨桃桃的手臂没有丝毫松动,直接半强制地将人往怀里一带,转身就朝着侧门走去,完全无视了身后桑坤那几乎要喷出火的目光和满堂各异的神色。
杨桃桃几乎是被他硬拖着往外走,整颗心直往下坠,凉透了。
这个戴面具的家伙,比桑坤吓人多了——桑坤是明着的坏,他是看不透的冷。
心思藏得深,下手又准又狠,他点名要自己,绝对没安好心。
横竖都是火坑,无非是换了一个坑跳!
侧门外的走廊又暗又潮,把大厅里的吵闹彻底隔开。
面具男一声不吭,拽着她走得飞快,军靴踩在石砖上咔咔作响,在空廊里格外刺耳。
直到完全看不见大厅了,在一个拐弯死角,他突然刹住了脚。
杨桃桃全身绷紧,正打算拼死反抗,却猝不及防被男人一把扛上了肩!
天旋地转之间,她只来得及看清冰冷的地面。
同时,一道又低又冷的嗓音砸进她耳朵里,除了她,谁也听不见:
“我没什么耐心,想活命就老实待着!”
话音没落,“啪”的一声,他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扇在她屁股上。
杨桃桃气急了,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羞辱,正要反抗,却听见男人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想去桑坤的水牢馆就给我安分点!再给我添乱,我就把你扔回给桑坤,让他那些手下一起‘开开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