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军绿色吉普车如同沉默的猛兽静候在暗处,车前靠着一个同样穿着迷彩服、身材魁梧的外国人。
见到孟枭出来,他立刻掐灭了烟,站直身体:“枭爷。”
可目光一瞟到孟枭怀里那脸色不对劲的姑娘,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极快地收敛了,什么也没问,利落地拉开了后座车门。
孟枭小心地将杨桃桃放进后座。
她迷迷糊糊的,刚刚还窝在一个暖烘烘的怀里,一下子被挪开,顿时不安起来。
眼睛半睁不睁,手软绵绵地勾住他脖子不肯放,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活像只没人要的小猫:“别走……老公……别丢下我……”
这声“老公”叫得孟枭动作微微一滞。
他低头瞅着她通红的小脸和失神的眼睛,心里突然窜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又恼火,又心疼,拧得他心口发紧。
到底没舍得硬掰开她的手,他顺势钻进了后座,把她重新捞回自己身边,朝前座的手下沉声吩咐:“开车,回西苑。叫陈医生马上过来。”
“是!”
车悄无声息地滑进夜色。里头光线暗乎乎的,只有窗外溜进来的路灯灯光偶尔划过,勾出两个人紧挨着的影子。
杨桃桃身上的药劲像是彻底发作了,她缩在孟枭边上,细细地喘着气,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感觉到她在微微发抖。
孟枭身体绷得死紧,一动不动任她靠着。
她头发里淡淡的香味、呼出的带着酒气的热息,还有那一句句依赖他的哼唧,都跟小羽毛似的,
这和今日在房中那种气十足的大喊大叫不一样,带着撩人的沙哑一下下撩在他绷得死紧的神经上。
孟枭攥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都凸了起来,脸转向窗外,侧脸线条冷硬。
他从来不许人靠这么近,更从来没这么强烈地想过要把谁护在自己身边——
尤其这会儿,她还在他怀里,一声声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太可笑了!
……
昏暗的房间里,窗帘半开,城市的霓虹透过缝隙渗入,将室内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
破碎的衣裙散落在地,与冷硬的皮带和西裤缠绕,如同某种隐喻。
杨桃桃被迫跨坐着,雪白的双腿在昏暗中格外刺眼。她微微颤抖,却被他牢牢禁锢。
男人深陷在沙发阴影中,脸上覆盖着一副精致的黑色金属面具——
冷硬的线条勾勒出鼻梁与唇形,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和紧抿的薄唇。
那双眼中翻滚着近乎暴烈的欲望,像暗涌的潮水即将决堤。
“……别这样……”
她望着他那半掩于面具下的侧脸,声音软得发颤,
“求你了……”
他手指收紧,金属面具折射出冰冷的光。他低头咬上她的耳垂,呼吸灼热:“别怎样?”
男人嗓音低沉,带着一丝嘲弄。
“呜…放开我……我有丈夫的……”
她几乎泣不成声。
男人眼神骤然结冰。
“在我怀里提他,”他贴着她的唇低语,每个字都像淬了毒,“你是真的不知死活。”
“你…唔——”
他猛地吻住她,不像亲吻,更像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