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凝眼皮沉重，缓缓睁开。

入目便是陌生的帐顶，并非永和宫熟悉的承尘。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洌的松木香，身下是柔软的锦褥。

她动了动，浑身像是被碾过般酸痛。

尤其手腕和脚踝处，被绳索捆绑过的淤痕隐隐作痛。

宋晚凝有片刻怔忡，随即记忆回笼。

她成功了。

成功被他掳了。

也成功随着他一同来了这北境。

心底一片冷然，面上却适时浮起惊恐和茫然。

宋晚凝蜷缩起身子，抱住双膝，将脸埋入臂弯里，肩膀微微颤抖，发出呜咽。

脚步由远及近。

宋晚凝抖得更厉害了些。

秦铮走到榻边，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他换了一身玄色常服，衬得身姿挺拔。

“醒了？”

宋晚凝抬起头，仓皇地向后缩了缩，直到脊背抵住墙壁，退无可退。

“王爷……”

她声音发颤，带着哭腔，“您为何要带嫔妾来此？陛下……陛下若是知晓……”

“陛下？”秦铮嗤笑一声。

他俯身，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面对自己，“他护不住你。”

“从今往后，你便安心跟着本王吧。”

宋晚凝吃痛，眼中泪水滚落得更急，却不敢挣扎，只怯生生地望着他。

这眼神果然取悦了秦铮。

他最喜欢她这副不得不依靠他的模样。

“哭什么？”

他拇指揩去她脸颊上的泪珠，动作狎昵，“跟了本王，难道还委屈了你不成？”

宋晚凝垂下眼帘，长睫上挂着泪珠，轻轻颤抖。

她咬着下唇，似乎想忍住哭泣，却控制不住抽噎。

“嫔妾……嫔妾已是陛下的人了……王爷此举，只会陷嫔妾于不义！”

宋晚凝语带绝望。

“哼，陛下的人？”

秦铮眼底掠过嘲讽，“他秦衍也配？本王想要的东西，从来不需要他施舍。”

他松开她的下巴，转而抚上她散落的乌发。

“安心待着。这里可比那吃人的皇宫干净。只要你听话，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你。”

宋晚凝瑟缩了一下，没有躲开他的触碰，只是将脸埋得更低。

接下来两日，秦铮似乎实物番邦，并未时时留在别院。

但每次前来，目光都极为炽热。

他来了，她便如受惊的兔子，低眉顺眼。

他若有亲近之举，她也是下意识地抗拒。

又在他强势的态度下，半推半就地依从，眼角始终挂着将落未落的泪珠。

这种欲拒还迎，既满足了秦铮的征服欲，又勾得他心痒难耐。

这日傍晚。

秦铮处理完军务回来。

内室中冰鉴透着丝丝凉意。

宋晚凝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素纱衣裙，坐在窗边，望着外面被夕阳染红的天空出神。

秦铮心头一热，走过去自身后拥住她。

宋晚凝身体瞬间绷紧，却没有像前几次那样惊惶躲避，只是微微颤了颤，便软软倒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