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雪虐风号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没想到醇王妃居然也喜欢梅花。”一道醇厚极富有磁性的男音响起,独孤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屏风的旁边望着杜洛洛。
杜洛洛一看,见正是那日遇到的人忙笑着跑到他身边,眼中露出一抹晶莹的光芒:“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今天一定可以遇到你。”
对于她的热情,独孤澈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他记得他们之间好像没有达到这种亲密如朋友般的地步吧,他们不过见了一面而己。
而她的表情则像是他们早已经是多年的好友一般自然。
独孤澈越过杜洛洛,走到一旁的椅子上,随意的斜躺着,懒懒的道:“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禁地吗?怎么还不怕死的来这里?”
杜洛洛不怕死的坐在他身边的位置道:“怕,当然怕死,死多容易啊,可是,我更担心你额头上的伤痕,你额头上的伤痕还有可治,所以我就来了。”说着掏出怀中那瓶她保护得好好的瓶子。
她如此直接的关心话语,让从未曾感受到温暖的独孤澈一时间傻傻的愣住了,不自觉的摸了一下额头上坑坑洼洼的烧伤疤痕,声音颤抖的道:“你,你,你是专门来为我送药的?”他额头上的伤痕已经多年,是不可能再有药物能消除,但想到杜洛洛不顾生命危险来为自己送药,他的心还是控制不住的狂跳了起来。
“对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我有一分能力,就想为你做些什么,来,我给你上药吧!”杜洛洛起身站到他面前。
想着他这些年所受的苦,所受的前列,每月都要忍受那道伤疤带来的疼痛,独孤澈一把推开杜洛洛,冷冷的道:“不需要,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杜洛洛揉着发痛的屁股,“你怎么这么倔强,我是绝对不会害你的,这瓶药是我配了几天才配好的,都是用上等的香料调制而成的,绝对不会给你留下任何疤痕,你就相信我这一次好吗?”
“不可能,我自己的伤我自己知道,我这疤痕是不可能有药物可以消除的,你走吧,别再白费力气了!”独孤澈冷冷的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如果你自己都会自己放弃绝望,即使别人再坚持又有何用?只要你不放弃,相信自己,没有什么改变不了的事情,人贵在持之以恒。”杜洛洛口惹悬河的道
独孤澈听着她的话,望着她那闪烁着璀璨光芒的眼睛,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杜洛洛见状,也不管他同不同意,走到独孤澈身边,拔开瓶子,用棉棒沾上药水,小心翼翼的拔开他额前的头发,认真细致的为他上药。
她一边上药,一边小心的吹着涂过药水的伤痕,好让他们快些浸透到疤痕里,那带着桂花味的温热气体吹抚在伤痕上,有酥酥麻麻的感觉。
独孤澈的一颗心不停的跳动着,双手不自觉的死死握着,这是他第一次,有这种异样的感觉。
过了一会,杜洛洛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好了,这个药水,你每天涂一次,只需要一个星期,相信你的疤痕一定会消失不见,困扰你每个月的头疼病也会消失不见。”
独孤澈一愣,“你还会医术?”他以为女孩子都爱美,懂一点调香料消疤痕的事情不奇怪,没想到,她居然还知道他每个月受这个疤痕的头疼困扰。
杜洛洛笑道:“对啊,我可是无所不能,无所不会的,所以,你最好给我乖乖听话,每天按时上药,否则,惹恼我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哦!”她孩子般的笑容让独孤澈阴霾的心情也顿时好转。
望着外面天色渐渐泛黑,杜洛洛道:“好了,我要办的事情已经达到了,我现在要回去了,你好好安心养伤,过几天就会出现一个绝世大帅哥。”
杜洛洛刚走到门边,独孤澈冷冷的道:“你就不怕我把你杀了吗?”
杜洛洛回头对他露出灿烂一笑:“不会的,我相信,你是一个好人。”说着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
独孤澈脸上露出一抹前所未有的美好笑容,“真是一个傻傻的丫头,还说自己会医术,居然连自己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都不知道。”
“二皇子,你为何要放她走,好不容易才引蛇入洞,据属下这些日子的观察,那个独孤宇对她绝对是有感情的,只要我们利用她,就一定能引出独孤宇,那个时候,就可以为死去的荷妃报仇雪恨。”冷情走到他身边冷冷的道,他冰冷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独孤澈,自从遇到杜洛洛,他是越来越不了解他跟随多年的这个主子了。
冷情是一个太监,有一次他受尽了宫里人的欺凌,躲无可躲,只好跑到这个被称为禁地的地方,他不知道里面有多可怕,只听过里面住着一个疯疯颠颠的皇子,为人狠辣,杀人如麻,进去的人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他第一眼看到独孤澈的时候,他正一个人孤独的坐在一棵柳树上吹着萧,那萧声曲调悠扬,却听者忍不住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