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确切的说,她现在根本就无心去理会这些居心不良的女人。
她们现在在柳如烟的带领下看她的笑话,也许某一天,她们是怎么死在柳如烟手下都不知道。
不过和她一样,也是一群可怜之人罢了。
“拜访?”花歌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我看是黄鼠狼拜年,不安好心吧!”既然杜洛洛既然作出了决定,她也无须在离开前对这些人毕恭毕敬。
“啪……”一巴掌狠狠打在花歌脸上,立刻浮现五根清晰的手指印,随即响起柳如烟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大胆,你一个贱胚子,和主子说话居然不用‘奴婢’,反了天了,难道王妃就是这样教你不懂规矩的吗?”
花歌捂着被打得刺痛无比的耳,用舌头舔了一下嘴角的鲜血,目光冷冷的望着柳如烟,没有说一句反抗的话。
杜洛洛听着那刺耳的巴掌声和那恶心的声音,依旧没有说一句话,身子连动了也没有动一下。
此时的她,和老虎落平阳被犬欺是一个道理,谁都可以上来欺负她一下。
如果这个时候,她替花歌说一句求情的话,那么,回报花歌的将会是比这一巴掌更狠毒的疯狂报复。
柳如烟见打了她最亲近的奴婢都没有动一下,有些不相信,觉得她一定是在装给自己看。
心里冷哼一声‘想在老娘面前装疯卖傻,没门,今天,老娘就不信你不转过头来看一看。’
“臭丫头,说你一句,你居然还敢用这样的眼神盯着主子看,难道你不服气吗?”柳如烟端起盛碗的粥,狠狠的摔在地上。
顿时,碗里的粥洒得到处都是,地上到处迸满了碗的碎片。
人在弱势,不得不低头,花歌敛下眼眸轻声道:“奴婢不敢!”
“不敢?我看你是口服心不服,来人,给我好好掌这个贱人的嘴,直到她心服口服为止!”柳如烟恶狠狠的发号施令。
几个品级低的丫环见状连忙躲到那些夫人的后面,打狗还要看主人,杜洛洛虽然是一个不受宠的王妃,但她的身份终究在那儿摆着,那些聪明的丫环不敢在这种风头浪尖上强出头。
柳如烟回头见没有人敢上前,便对身边的艳梅道:“你去给本夫人好好的掌这丫头的嘴,看她到底服不服。”
艳梅平日里早就看不惯花歌,虽然同为奴婢,但杜洛洛对她如姐妹一般,她的起居饮食要比其他奴婢好很多,就连很多漂亮新流行的花样新衣服,杜洛洛也会赏给她穿。
总之,在整个醇王府里,就只有她一人虽是奴婢,却过着比侍妾还要好的生活。
而她呢,在柳如烟身边,事情做的她满意还好,若是不满意,免不了一顿拳打脚踢。
所以,就越来越看不惯同为奴婢的花歌可以过那么幸福的生活。
艳梅冷笑道:“是,夫人,奴婢一定好好教训她。”
走到花歌身边,艳梅冷不防的重重踢了花歌一脚,花歌因重力不稳,人一下子跪在地上。
不偏不稳,刚好跪在一些残破的碎碗渣子上,顿时,膝盖处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
巴掌声此起彼伏,一声一声都如同打在杜洛洛的心坎之上,花歌努力忍着痛,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花歌知道,杜洛洛这样无声的沉默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其实,她比自己还要痛。
想着此生能有这样一个亦主亦友的人为自己痛,为自己掉泪,花歌觉得那些巴掌打在脸上一点也不疼了。
周围的人见花歌一张清秀美丽的脸被打得红肿不堪,嘴角不停的滴着鲜血,一个个都吓得低下头不敢去看。
柳如烟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边悠闲的喝着茶,一边指槡骂槐的道:“都说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看来这贱人,和主子一样,是一只不叫的狗。”
被子血腥味,仿佛也在嘲笑她此刻的懦弱无能。
有些人,就是要用血祭,才能真正变得强大、独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