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洛洛一下子从**坐了起来,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似的缩到墙角,紧紧的抓住被子角,目光惊恐的望着独孤宇,“不,不,你骗人,你骗人,皇上怎么可能会来这儿?你不要冒充皇上,小心我叫人把你抓起来,送到杂役房,让你受尽九九八十一道酷刑,冒充皇上之人罪不容恕。”
独孤宇温柔的道:“朕没有骗你,朕真的是皇上。”他被杜洛洛这个样子弄得有些哭笑不得。
“美人,你仔细看看,坐在你面前的人他真的是皇上呀,皇上他来看您了。”玉秋说着将灯笼放在独孤宇身边,好让杜洛洛看得更清楚。
见玉秋说的话是真的,杜洛洛一把扑到独孤宇怀里,声音颤抖的说:“皇上,真的是你吗?你真的来看绾心了吗?”
独孤宇温柔的望着杜洛洛,眼里全是心疼,“是的,绾心,朕来看你了,对不起,今天让你受委屈了!”望着眼前这个和杜洛洛长得活脱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女子,独孤宇心中百味杂陈,说不出来的滋味,刹那间,对杜洛洛所有的愧疚,都转移到眼前的女子身上,想把自己所有的柔情和宠爱全都给她。
杜洛洛趴在独孤宇的肩膀上,声音委屈道:“皇上,你真的来看臣妾了,臣妾不会是在做梦吧?”
独孤宇轻轻拍打着她的背,“不是,朕真的来了,朕真的来看你了。”
两个人就那样紧紧的相拥着,直到太医进来打破沉默。
“哟,这不是陈太医吗?刚才奴才差人去请陈太医为美人看病,陈太医不是还说风雨雷电的外出非常危险不肯移尊驾吗?这会子功夫怎么腿脚这么利索,这么快就来了?”玉秋恨恨的道
“玉秋!陈太医难得过来一趟,你何必出言如此刻薄?”杜洛洛喝斥道
玉秋忙跪下,“奴婢说的都是事实,刚才美人做恶梦,出汗又流泪,奴婢就差人去请陈太医,陈太医就是这么说的。”
陈太医见独孤宇的目光阴冷的望着自己忙跪下,“请皇上责罚,臣以为杜美人只是做恶梦而己,便开了一副安神药给那宫女带来了,没有想到杜美人身上还有伤!”
“那你就可以不来了吗?你身为宫中御医,就是要帮朕调整后宫之人的身体,你居然以天气为由不肯出诊,朕看你活得太舒服了,想到杂役房去干活。”独孤宇冷声道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陈太医不停的往地上磕头,磕得头上一片红肿。
杜洛洛见那陈太医也得到了教训,眼中闪过一抹冷意,转而又楚楚可怜的对独孤宇道:“算了,请持上饶过陈太医这一次吧,他也不是有意的,也确实是怪这天气实在太可怕,又刮风,又打雷的,难怪陈太医不敢出来,就连臣妾也害怕这样的天气,看在臣妾的份上,就饶了陈太医这一次吧。”
望着眼前温柔大方的女子,她和杜洛洛不仅长得像,连心地也一样善良,如果不是触及到自己的底限,无论对方犯了什么错误,她都能原谅对方。
“好吧!看到杜美人的面子上,今天就饶了你,若以后再让朕发现你们太医院对杜美人不敬,朕绝不饶你们。”独孤宇目光狠辣的望着跪在地上的陈太医。
折腾了一会后,太医看完病开了药房走了,杜洛洛对身边的独孤宇温柔的道:“时间不早了,皇上还是快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朝呢!”
独孤宇望着杜洛洛那喝过姜汤后恢复红润脸色的娇俏模样,心中一动,声音嘶哑的道:“今晚朕不走了,留下来陪美人。”
杜洛洛瞪大眼睛像一只受惊的小鸟一样睁着清澈的眸子望着独孤宇。
玉秋听到独孤宇的话,眼中闪过一抹开心的笑意,忙带着守在屋子里的人离开屋内,并且贴心的将房掩上。
独孤宇望着她纯澈干净的眼眸,她的美是一种温柔大方的美,是那种媚到骨子里的清纯,让人有种不容玷污的高贵之美,尤其是那双含着一层薄薄泪雾的眼眸,深深的吸引着独孤宇的眼眸。
空气变得越来越暧昧,风声,雨声,雷电声,在此刻,都化为虚无。
全世界都沉睡,只剩下他们那两颗跳动的心、彼此的呼吸声和深情凝望的黑眸。
独孤宇的呼吸越来越浓重,身体深处有一股臊热如火山一般的等待着勇士的爆发。
杜洛洛不经意的用粉嫩的舌头舔了一下她粉粉的红唇,她不知道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么致命的吸引。
不受控制的想要去尝尝那红唇的**味道,有多么的香甜和美味。
他的头轻轻的向杜洛洛低去,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当独孤宇的鼻子靠到她的鼻端,她如梦初醒一般,慌忙将头转向别去,声音轻柔的道:“臣妾今天身上有伤,实在不能侍候皇上,若是不小心见了血光,对皇上来说实在是不吉利,还请皇上快快回乾坤殿或者去其他嫔妃处。”
刚刚还在剧烈燃烧的情火被杜洛洛的一翻话浇灭,他轻轻的将杜洛洛拥在怀里,温柔而宠溺的道:“朕哪里都不去,朕就在这儿好好的抱着你,什么都不做,我们相拥而眠,好吗?”
面对这样的独孤宇,杜洛洛说不出拒绝的理由,轻轻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