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说:“银冬瓜一个有几百斤重,圆不溜球的,抬的时候人多插不上手,人少了抬不动。搬动一次很费劲,好容易才挪动到银库。它是镇店之宝,不是用来兑换银钱的。刚开始开票号,有人不知道你有多少资本,不敢往你这里存钱,尤其是那些大主顾。让他看看库存的银冬瓜,知道你的实力,打消他的顾虑。并不是每个人都让看,大主顾敢往你这里存钱,一些散户自然放心了。婶婶想看银冬瓜,等过了年以后,我派人用马车拉着你们全家去看。”
大孩说:“富贵兄,你是做大事的。我帮不上你啥忙,卖点力气还是可以的。有用得着兄弟的时候,尽管言语。”
富贵说:“多谢兄弟的美意,用得着你的时候我肯定不客气。”掏出五十块银元:“来的匆忙,没多带钱,这区区五十块大洋请兄弟笑纳。”
大孩说:“我死活不能要你的钱。”
富贵说:“你是嫌少?”
大孩说:“你这话说得见外,等你的钱挣得堆山。你看到兄弟落魄,不会不管的。”
富贵说:“那是自然,兄弟不就是喜欢耍钱吗,现在是零敲碎打,输赢能有几何?给你一万块零花钱,想咋耍都行。”
大孩说:“那是那是。”
富贵拿出十块银元对封亮说:“这是大侄子孝敬您老人家的,不要嫌少,你千万要收下,买一些补身子的东西。”
封亮说:“难得姚少爷记挂着老汉。”激动得一阵咳嗽。
富贵说:“四虎兄弟哪去了?”
封亮说:“在铺里忙着,很晚才回来。”
富贵掏出十块银元:“这些是给四虎的,让他买身棉衣。”
改花说:“你给他干啥?整天吃在这里,穿在这里,无忧无虑的二品官。我先给他收起来,以后再给他。”忙忙收起银元。
富贵说:“我给婶婶和大女妹子买了几块上好绸缎布料,过年缝几件新衣服。还有一些首饰和玉器。”掏出两对耳环和一对玉手镯。
改花拿在手里爱不释手:“你买这些干啥?”心想,自己哪辈子积了大德遇上了这个贵人,感动的直抹眼泪。大女不住地打量富贵,耳热心跳。
封亮说:“姚少爷,你的票号几时开业,到时我们也送一份薄礼。”
富贵说:“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忙着整修房屋,动木工,动瓦工,动油工。虽说比不上建宫殿也不能太马虎。快过年了,工匠们都回家了,我也能歇一歇。房屋整修好了就能开业。”
大女说:“姚少爷,这几天不忙就在咱家住下吧。”
富贵一抬头正遇上她含情脉脉的眼神,不由心里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