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从随身布包里取出一件红色斗篷披上,摘掉马虎儿帽子,露出满头秀发大踏步来到压五省睡觉的院落。
门口站岗的胖土匪冷得浑身哆嗦,他急切盼着操手曼回来换他的岗,可等了很久也不见回来,就连拉稀的单人曼也不见踪影。
他正觉得沮丧,看到一个披红斗篷的女人走进院子说:“大哥,冷不冷?到我屋里暖暖身子吧。”说完扭头往外走。
他有些纳闷,这山上半夜了咋就跑出女人,不会是女鬼吧?
他正在犹豫,女人笑着说:“那两位大哥都在我屋里喝酒呢,你也来凑个热闹吧。”快步往前走。
站岗的土匪心想,管球她是人是鬼?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抱着沙枪追那女人。女人走得太快了,他追出老远也没赶上。他有些害怕,想往回返,看到女人在离他不远处停住招手:“大哥,说话间就到了,干啥停下来?”
他壮了壮胆又往前追,突然脚下一陷,整个人掉进深坑里,身体被几个尖利的木棍刺穿,鲜血顿时流出,疼得大声哀嚎……
披斗篷的女人等了片刻,听不到他的哀嚎,解下斗篷,戴上马虎儿帽子来到压五省睡觉的院落,搬了好些干柴堆在木屋周围,用火把将柴禾点燃,掏出两把匣子枪站在暗处。
压五省从睡梦中被烟呛醒,他看到到处是火光,大惊,用脚踹睡的象死猪一般的两个土匪:“快起来,着火了!着火了!”
两个土匪一咕噜爬起来大惊失色,不知如何是好。
压五省说:“他娘的,快往外压(冲)。”
他使劲推门,门不开,这时火已经把房子整个包围了。
压五省大吼:“给我砸!砸!砸!”拿起凳子使劲砸门,两个土匪也乱砸一气,随着一声巨响房子塌了,压住三人。
压五省挣扎起来,从火堆里滚出来,浑身黑乎乎的。另外两个人葬身火海。
压五省踉踉跄跄站起来,膝盖上中了两枪。他想摸枪,两只手又中了两枪。
他跪在地上,看到“雪上飞”站在面前冷笑:“压五省,你不是想端了我的老窝吗?”
压五省气急败坏地骂道:“雪上飞,你个鳖犊子,真刀真枪跟爷爷干,躲在暗处算他娘的啥爷们,简直是老娘们!”
“雪上飞”说:“压五省,我让你明白死在啥人手里。”摘掉马虎儿帽子,露出满头秀发。
“压五省”大惊:“你原来是个娘们。”
“当”的一声枪响,压五省脑门中了一枪,当时毙命。
“雪上飞”从他身上搜出银票,准备往火里扔,想了想揣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