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说：“我听山杏讲过这件事。就上对赛罕的死，我有不同的看法。以她的秉性是不会屈服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只有她的父母让步，才能保她不死。不是你的过错。我做事不会走极端，更不会做傻事。但我会力争的，不能求其上，也会求其中，实在不行才选其下。”

四虎说：“不知道我能帮你做些啥？”

灵芝想了想说：“你和山杏说说，也许有一天我会到她家住些日子，希望她能容我。”

四虎说：“这个好说，山杏就和我的亲妹妹一样。我和她说，她肯定同意。”

灵芝从口袋里取出二十块银元：“四虎哥，这些钱，你交给山杏。”

四虎说：“我们已经拿了你家许多钱了，这些不能要。”

灵芝说：“这些钱或许我以后能用的上。在世上生存，没有钱是不行的。四虎哥，你安心去往恰克图运货吧，多学些经商的经验，以后肯定能用得上。”

四虎说：“我已经学会了袖里吞进，对蒙语很生疏，只会一些日常用语。”

灵芝说：“蒙语是一门语言，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慢慢来。以前山西人到库伦和恰克图做生意，能说流利的蒙语和俄语，所以他们能做好生意，发家致富。和俄国人打交道就要了解他们的禁忌，否则会弄出许多笑话，甚至会得罪人家。你读过书，人又聪明，学东西要比别人快些，就拿讲评书来说，讲的挺生动的，伙计们爱听你讲。”

四虎说：“《水浒传》我只看过上部，以后的就不会讲了。”

灵芝说：“要是你想看下部，我给你找找。大哥的书房有各种各样的书。”

四虎说：“那就麻烦你了。”

子文和美琪在房里玩过家家，东西摆了满地。灵芝进来问：“你妈妈呢？”

子文正玩的兴起，没有理会她。美琪抬起头说：“妈到外边打牌了。”

灵芝说：“我到你大大的书房找本书。”美琪点点头。

灵芝来到书房找了半天也没翻到《水浒传》。她来到正房问子文、美琪：“你大大哪里还有书？”

子文指着一个上锁的洋箱说：“大大常从洋箱拿书看。”

美琪说：“大大不让我们动洋箱的东西。”

灵芝说：“他是怕你们弄乱里边的东西。去，给二姑取钥匙。”

美琪从梳头匣里取出一把铜钥匙交给二姑。灵芝打开洋箱，里边都是一些账本。金龙心细，每次到账房上帐前，自己都留个底子，做备用。他怕被人弄乱，所以上了锁。

灵芝翻了翻，没翻到书，拾起一个新账本信手翻了翻，从里边掉出一封信。

她捡起一看，有些奇怪，信封没打开过，上边写了几个娟秀的字：“灵芝亲启”。

灵芝很奇怪，大哥的箱里怎么会有自己的信件？她好奇地打开信封，发现竟然是妈妈写给她的亲笔信，落笔日期是今年正月十八。灵芝大惑不解，莫非自己的亲生母亲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