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豹看着四虎鲁莽的样子,很尴尬说:“四虎,香蕉剥了皮才能吃。”
四虎看着唐腴庐嘲笑的表情,知道自己又弄出笑话,越发不好意思,心里非常紧张,头上直冒汗。
他心想,来到大上海啥也不懂,一回生二回熟,只要肯学,什么都能弄明白,既然来了,不懂就不要怕人笑话,坚持熬到低。这么一想,他就逐渐放松了。
他对唐腴庐说:“唐兄,四虎初来乍到,啥也不懂,有得罪的地方,请仁兄见谅。”
唐腴庐笑着说:“柴先生不必客气,来到这里就如同在家里一样。”
此时从楼梯上漫步走下两个人--一个穿着白色洋装的女子手挽着一位戴着金丝眼镜,穿着黑色条纹西服的男子从二楼缓缓下来。
女子来到三人面前说:“哥哥,来客人了,给我介绍一下。”
金豹很有礼貌地站起来说:“我叫金豹,是唐腴庐大学时的同学。这位是我的朋友,姓柴。”
四虎站起来对她笑笑,心想,这位姑娘长得实在太漂亮了。
女子大方地伸出手微笑着说:“我叫唐瑛,早听哥哥说过金先生的大名,说你在班里学习很刻苦,做人诚实守信。你的家在包头吧,那里有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和浩瀚的戈壁。我很向往美丽的大草原。”
金豹握了唐瑛的手一下说:“早听说唐小姐的大名,今天一见,三生有幸。”
唐瑛把手伸向四虎说:“欢迎柴先生光临我家,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请先生见谅。”
四虎学着金豹握了她的手一下,觉得她虽然好看,但随和,没有架子,使人没有压力,感觉很亲切,他说:“唐小姐太客气了。”
唐瑛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给每个人都削了一个苹果。
唐腴庐对穿条纹黑西服的男子说:“爸爸,过几天我和宋先生要去南京办事。”
唐乃安皱着眉头说:“你不要总和政界的人搅在一起,搞政治是最危险的事情,弄不好会丢掉性命的。”
唐腴庐说:“爸爸,您多虑了,宋先生是我的朋友,又是我的偶像,为他做事,是唐家的荣幸。”
唐乃安说:“最多是你的荣幸,不要把我们唐家扯进去。你一个人胡闹,我也管不住,真是拎不清还要把你的妹妹连累进去。”
唐瑛嗔怪说:“爸爸,我怎么了?”
唐乃安说:“那个宋子文每天给你送一束花,并且还给你写了许多封求爱信,这是怎么回事?”
唐瑛说:“宋先生成熟稳重、英俊潇洒和他谈恋爱有什么不好的?”
唐乃安说:“我不是说他这个人不好,我是说他是搞政治的,这种人时时身处险境,我不想你们有任何危险。”
唐腴庐说:“从政可以救国,可以实现自身的价值,可以流芳百世。”
唐乃安说:“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和主见了,我管不了你。可你妹妹绝对不能和宋子文交往。”唐腴庐不以为然地说:“恋爱自由,谁也管不了。”
唐乃安说:“这一回我偏要管,决不允许他们谈恋爱,以后再有人送花来,给我统统扔出去。”唐瑛不高兴地说:“爸爸,您不能妨碍我的权利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