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凤说：“爹虽说英雄一世，也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在我心目中，您是最好的武术家。这一次要不是您身患重病，一定会打败日本人的。”

梁永年说：“不知怎么搞的，这一次比武，我有些力不从心。”

阿凤含着泪说：“爹，我就实话对您讲吧，这次您得了重病。”

梁永年脸色一变说：“你这话是从何说起？”

阿凤说：“唐院长说，经过专家确诊，您得的是……”

梁永年看着女儿淙淙流着泪问：“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阿凤掏出唐乃安开出的诊断书说：“唐院长说是癌症。他说，这病要是及时治疗，还是有治愈的可能。希望您能积极配合，争取早日康复。”

梁永年说：“是不是肺癌？”

阿凤点点头。

梁永年沉默片刻说：“肺癌大概就是所谓的痨病吧？得了痨病，怕是治不好了。我眼见着许多得了痨病的人都无法治愈，慢慢死去。”

阿凤说：“爹，您不要放弃。唐院长是留德的西医，医治好无数人的重病。他一定会治好您的病。”

梁永年笑笑说：“爹一大把年纪了，生又何欢，死又何惧。人刚一出生就注定要死，总有一天要老去的，迟早的事，有什么可怕的？我早就看破生与死了，死不就是一闭眼的事吗？”

阿凤摇摇头：“爹，您不能丢下我们不管哪。”抬起泪眼看着四虎，希望他劝说劝说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