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惠子跪在桌旁，打开一个精美的盒子，取出一盘盘美味佳肴，放在长桌上，含笑说：“这些都是我自己烹饪的，不知合不合客人的口味？请慢用。”从橱柜里取出酒樽，给每个人面前放置一个。然后从厨房里端来一壶烫热的酒给人们斟酒，轮到阿凤，美惠子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阿凤小姐，请喝酒？”

阿凤说：“谢谢，我不会喝酒。”

季云卿从美惠子手里夺过酒壶说：“无酒不成宴。今天在座的都要喝酒，而且要一醉方休。”

阿凤厌恶地把酒樽倒扣过去说：“我不喝。”

季云卿尴尬地笑笑说：“既然阿凤小姐不喝酒。季某就代你喝一杯。”

阿凤讽刺说：“你可真是好心呀！你愿意代劳的话，就把这一壶都喝了。”

季云卿说：“季某酒量有限，心有余，力不足。”他看了川岛芳子一眼说：“芳子小姐可是场面上的人，一定要喝酒呀！”说着给她斟了一杯。

大山正雄向众人致意说：“今天，鄙人尽地主之谊，略备薄酒宴请各位，请不要拘束，开怀畅饮。”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四虎、季云卿、川岛芳子也将杯中酒喝尽。美惠子忙着一一斟酒。

季云卿举起酒杯说：“阿拉感谢大山先生的盛情款待。今朝，有美酒可饮，有美人相伴，良辰美景，夫复何求？季某虽不善饮酒，也要勉为其难，想多饮几杯。来，干了这一杯。”

四人又干了一杯。美惠子又一一斟酒。

四人又喝了几杯。因为相互不是很熟识，气氛有些沉闷。

季云卿说：“阿拉都晓得日本的舞姬能歌善舞、婀娜多姿，莫如请她们来陪酒助兴。”

大山正雄说：“我这里没有舞姬。”

季云卿说：“真是可惜了。”

大山正雄说：“要是大家觉得沉闷。就让美惠子跳一段。”

季云卿鼓掌说：“美惠子小姐不仅知书识礼，尤擅歌舞琴瑟。如能一睹舞姿，也不枉此生。”

美惠子看了一眼大山，正遇到他温和的眼神看着她，内心有所触动。这十几年当中，虽然她天天侍候着大山的饮食起居，但是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他就像是一个冷血动物，似乎没有感情，似乎不懂得享乐，只对武道感兴趣，对她这个活生生的人从来都不会重视的。今天，美惠子没想到大山竟然想让她在众人面前跳舞，不知是什么意思。

美惠子愣了一下神，站起来，大方地说：“已经十几年没跳过舞了，或许都忘记了。要是大家不嫌弃我跳的不雅，我就跳一段吧。”

美惠子整理一下和服，优雅地跳起了一段日本上方舞。上方舞动作洗练、含蓄而优雅。

在日本，舞女称为舞姬，也叫艺妓。艺妓大多美艳柔情，服饰华丽，知书识礼，擅长歌舞琴瑟，主业是陪客饮酒作乐。

实际上，能当上一名艺妓也确实不易。一般从十几岁学艺开始，要在五年时间内完成从文化、礼仪、语言、装饰、诗书、琴瑟，直到鞠躬、斟酒等课程，很是艰苦。

从16岁学成，先当舞子，再转为艺妓。艺妓业是表演艺术，不是卖弄色情，更不卖身。不过，这里面包含着男欢女乐的成分，所以称之为艺妓。艺妓雅而不俗之处，不仅在于它与妓有别，而且在于它的不滥，不相识的人很难介入，大都是熟人或名士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