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根老人说:“我想不会是巴拉,因为他是个有是非观念的人,不会为王爷出力的。靖安”
朝力泰说:“只要不是巴拉,我们怕他什么?”
格根老人说:“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听说王爷最近和俄国人搅在一起。”
巴音一怔问:“王爷怎么会和俄国人搅在一起?”
格根老人说:“这正是我担心的事。他们在一起很有可能冲着巴彦敖包大片土地而来。蒙古族不可避免地要遭受分裂的命运。你们知道吗?宣统三年,辛亥革命后,随着大清朝的逐渐瓦解,在沙皇俄国驻库伦领事的策动下,外蒙古活佛八世哲布尊丹巴派杭达多尔济、车林齐密特出使俄国,后在库伦宣布**,建立大蒙古国政府,自称日光皇帝,年号共戴。中国人一直处在内外交困中无暇顾及蒙古,任其**。如今俄国人要将蒙古一分为二,分为外蒙古和内蒙古,即将确立边境线。俄国人拉拢乌日贡嘎王爷,许给他亲王的爵位,就是想把巴彦敖包大片的土地划归外蒙古。乌日贡嘎王爷也愿意将自己的土地归于外蒙。我想王爷是接受了俄国人的授意,想用赌博的方式掠夺你们大片的土地,也想归于外蒙。若是我们输掉比赛,或许会永远失去自己的土地,无法再夺回来。”
巴音醒悟说:“他们真是狼子野心呀!”
格根老人说:“所以我在不断地问你,敖川的土地就那么重要,非要以现在拥有的大片土地作注来赌,这值得吗?”
巴音沉吟良久说:“现在情况危急,我也顾不上许多,这里没有外人,都是我的家人,四虎为了我们几乎拼了性命,我也不会瞒过他。我把深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说出来,让大家说说,值不值得?”大家聚精会神地听巴音讲祖上口口相传留下的惊天秘密。
巴音说,他是成吉思汗家族的后裔,先祖是黄金家族的成员。成吉思汗有很多养子,亲生的儿子只有四个——长子术赤、次子察合台、三子窝阔台、四子托雷。
成吉思汗带兵西征的时候,曾经要西夏发兵帮助,西夏不但拒绝出兵,而且和金朝结了同盟。成吉思汗回来以后就决心灭掉西夏。他带领着四个儿子灭掉西夏后,把长子术赤留在那里镇守,成为西夏王。
在回来的途中得了重病,他感到自己就要死去,弥留之际把三个儿子叫在身边吩咐后事,把汗位传给窝阔台。告诉他们,自己死后不施行火葬,要把躯体埋在广阔的大草原上。
当时他没有告诉三个儿子自己具体埋葬的地点。只是给他们三人划定了大片土地。告诉三个儿子,他的躯体就在其中一人的土地之内,让他们的子子孙孙永远固守着自己的土地。
巴音讲完,格根老人问巴音:“你所固守的这片土地是成吉思汗哪一位儿子的封地?”
巴音说:“四子托雷的。”
巴音一惊说:“原来是成吉思汗的守灶人。”
按蒙古族风俗,最小的儿子是家里的守灶者——负责给父母养老送终的人。
格根老人说:“这么说成吉思汗的墓穴很有可能就在你的这片土地里?”
巴音说:“很有可能,但不一定就在这里。”
格根老人说:“你急于夺回敖川的土地就是怕成吉思汗的墓穴恰巧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