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虎说：“这样虽说能满足市民的需求，可是那些一无所有的灾民，仍会饿死。”

灵芝说：“这么说，只有无偿赈济了？”

四虎点点头说：“没有别的办法。”

灵芝恳求说：“四虎哥，要不这样吧。我们一文不挣，按本钱卖出吧，让大多数人都买得起，我们也不至于破产。”

四虎说：“灵芝，我理解你的心情。要是这样，即便我们卖出粮食，那些一无所有的灾民，还有人会被饿死。看到那些老弱病残无依无靠的人悲惨地死去，我的心就像在油锅里煎熬。”

灵芝说：“这么说，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四虎坚决地说：“平日里啥事我都依着你，唯独这件事我铁了心，没有商量的余地。”

灵芝感觉到仿佛掉进冰窖一样冰凉，眼泪哗哗流出来说：“柴四虎，是我眼瞎了，看错了人！我原以为自己这辈子选对了人，能跟你过上好日子，没料到你为了好的名声，不顾一切，把所有的家财都贴进去。当初你一无所有，身上背了许多债，几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你是怎么求我，想让我帮你？后来又是谁帮你摆脱困境，还清了债务？我费尽心机，一心一意帮你挣了钱。等你挣了钱，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一句中听的话也听不进去。对，你是善人，是圣人。在你眼里我是坏人，大恶人！”

看着灵芝满面泪痕，四虎有些心软，可是想起慧空法师给他看过的那些照片里一双双绝望无助的眼神，使他不能动摇决心。

他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说：“灵芝，你不必说了。不管发生啥事，我都要坚持做下去，直到用完最后一粒粮食。”

灵芝彻底绝望了，怒气冲冲说：“柴四虎，你要是这么做，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之间的缘分已经走到尽头。我不会再来找你，你也不必再去找我。”灵芝说完，转身就跑。

四虎心急如焚，大声喊：“灵芝……”

灵芝跑到门口停下来，心里一动，以为他要改变主意。

四虎想了想说：“灵芝，保重。”

灵芝见他不挽留自己，眼泪象断线的珍珠，从洁白的脸蛋滚下，大踏步离开银匠铺。

院子里的人见灵芝和四虎吵架，好奇地围了好些人，当他们弄清了事情的原委，都很心酸，觉得四虎挺不容易的，都来安慰他。

四虎苦笑一下说：“没事的。”

他知道灵芝一心为他们的生意着想，为了他们的将来着想，是个非常好的姑娘。也许是自己辜负了她，对不起她。若是就此失去这位好姑娘，四虎觉得万分难过，心都快流血了。但是他赈灾的决心没有变。

四虎是贫困人家的孩子，对忍饥挨饿有深深的体验，所以对穷苦的人更容易产生同情心。灵芝从小养尊处优，从未吃过苦头，根本不知道挨饿是什么滋味，所以体会不到这种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