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薛玉凤还想争辩。薛嵩摇头道:“好了凤儿。此事你就莫要操心了。有爹在。爹一定有办法解决。再说了。爹就不信这雪还能下十天。”
“好心当作驴肝肺。哼。”
薛玉凤献策不成。负起离去。回到护军营后直接将杨平安揪了出來。带着杨平安來到白雪覆盖的校场。丢给他一杆长枪。自己挥舞凤尾枪。便朝杨平安刺去。
杨平安这心里啊。那叫一个郁闷。
安禄山胆儿肥嘴沒门。得罪了薛玉凤。为了自保便将他杨平安卖了。粮草之事目前乃是军中大事。薛玉凤当即便将安禄山赶出帐外。让杨平安献策。
杨平安顾左右而言他。惹怒了薛玉凤。后者便以安禄山性命为要挟。这才逼的杨平安说出了应对之策。
薛玉凤听后大喜。欲带杨平安面见薛嵩。可杨平安才不想跟薛嵩扯上干系。借故推脱。甚至提出。那解决之策。就当是薛玉凤自己想出。与他无关。
谁想薛玉凤从中军大帐返回时。一脸怒容。二话不说扯了他便走。來到校场还是不言不语。丢给他一杆长枪。挺枪便刺。
老话说得好。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尤其是徒弟的悟性远超过师傅时。师傅的下场往往很是悲惨。
杨平安目前就是这种情况。薛玉凤自幼练枪。对枪的领悟远超杨平安。将杨平安点滴所悟拿來之后。很快便融会贯通。形成一套完整玉凤枪法。枪法大进。反倒是杨平安。对刷枪舞棍一类不感兴趣。这些日子沒什么长进。依旧沒能够将悟出枪法连成一套。
当当当当。
接连挡下薛玉凤枪势。杨平安怒道:“喂。你疯了。”
薛玉凤根本不答话。手中银枪倒转。攻势再起。如水银泻地连绵不绝。杨平安本就抵挡的吃力。加上地上积雪沒过脚脖行动不便。导致险象环生。有几次枪尖都几乎擦着脸庞划过。惊出一身冷汗。
一枪挑开薛玉凤银枪。杨平安就地一招懒驴打滚。拉开双方距离:“薛将军。你再咄咄相逼。莫怪我不客气了。”
“哼。你不客气试试。”薛玉凤怒叱一声。枪尖抖动。玉凤枪法中一式凤凰三点头再度朝杨平安扎去。
麻烦的婆娘。杨平安心中一沉。枪尖下沉扎入雪中。待薛玉凤靠近。猛地一挑。挑起一捧碎雪。
薛玉凤冲势过猛粗布讥讽。被碎雪打了一脸。迷湿双眼。杨平安趁势暴起。丢开手中长枪。卸下薛玉凤手中凤尾枪。同时手推脚拌。将薛玉凤绊趴在雪地上。
“无耻。”薛玉凤破口大骂。才要起身继续寻杨平安晦气。却看到要被一沉。再度被压趴在雪地上。耳边传來杨平安之声:“薛将军。你到底因何恼怒。我又何处得罪你了。”
“亏你还有脸问。你故意骗我去我爹那儿献计。害我在我父兄面前丢脸。难怪你不让我说是你的主意。”
杨平安一愣:“薛将军。你是说你爹不同意。为什么。”
“那是牲口吃的东西。怎能让军中将士食用。你还不放开我。”
薛嵩这老东西果然是个白痴。那玩意儿让牲口吃是暴殄天物。放到后世老贵了。
“啊呀。”
杨平安一身惊叫。却是薛玉凤趁他失神空当。将他掀翻。
“该死的东西。竟敢骑姑奶奶。”恢复自由的薛玉凤有仇报仇。不等起身变扑向杨平安。骑在他身上。抓起一捧雪便朝杨平安脸上抹去。
“呸呸呸。”杨平安吃了大亏。嘴里塞了好几雪。双手在薛玉凤腰眼用力一搡。便将后者掀翻。然后顺势骑在后者腰间。抓起一捧雪便向薛玉凤脖颈处塞去。
“你还敢……啊。”薛玉凤吃了大亏。力量爆发。有将杨平安从自己身上掀翻。转而骑在杨平安身上。再从地上抓起一捧雪。
就这样。两个人就像孩童在雪地里嬉戏大闹一般。纠缠在一起不停翻滚。直至二人满头满脸满身是雪。在校场上滚出一道道曲折痕迹。几近精疲后。这次才停了下來。
或许是因为薛玉凤的性格态度。又或许是因为那次他打了薛玉凤的臀部也沒事。杨平安跟她在一起时总感觉很随意。他从沒将薛玉凤视作将军。担心什么万一触怒对方。对方会如何如何等。只是将对方视作朋友。可以随意嬉戏打闹。心中欢快。
打雪仗的确是一项令人心情愉悦的“体育运动”。尤其对方是个女子。年轻貌美的女子。
杨平安四仰八叉躺在雪地上。累得气喘吁吁。薛玉凤一副得胜模样趴在他身上:“小样。还敢跟姑奶奶动手。说。服了沒。”
杨平安沒开口。因为他感觉有些奇怪。他手上好像抓着某种半圆之物。入手光滑冰凉。
是什么呢。
他下意识抬头看去。也引起了薛玉凤好奇。后者同时低头看去……
“啊。你这天杀的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