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福晋一进来就指着她笑:“哎呀我说姜瑶,你可算醒了!
没想到你酒量这么浅,一壶马奶酒就把你放倒了。”
姜瑶苦着脸抱怨:“你还说,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那马奶酒就是解渴喝的马奶?”
十福晋睁大眼睛,一脸无辜:“没骗你啊!”
姜瑶抬头望向绣着图案的篷顶,内心哀嚎,她以后再也不相信蒙古人说,他们喝的酒不烈的话了!
笑闹过后,十福晋正色道:“太后娘娘今早没见到你,问了句,知道你喝醉了,还准备让乌云嬷嬷来看你来着,被我劝下了?”
姜瑶忙表示已无大碍,可能是昨晚喝了醒酒汤,起来头并不痛,就是有点晕。
待会吃点热粥,和酸辣牛肉面,估计就没啥了!
于是,十福晋再次目瞪口呆的看着姜瑶那张樱桃一嘴,不紧不慢的把一大桌子的早膳吃了下去。
吃饱喝足,姜瑶满血复活,去给太后请安。
太后的营帐位于康熙御帐群西边位置,比胤禛的住处更宽敞。
太后见到姜瑶,果然也笑着提了一句:“耀丫头,听说你就喝了一壶羊奶酒就醉了,这来了草原,你这酒量可不行,得多练练啊。”
语气慈祥,带着调侃。
姜瑶已经是死猪不怕滚水烫,不就是酒量差、唱歌难听!
上天给她开了一扇窗,给她关了另外一扇,很正常。
从太后帐中出来,一路遇到些宫女、太监乃至乃至其他女眷,见到她,都纷纷低头,肩膀微耸,显然是在偷笑。
姜瑶深吸一口气,秉持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面带微笑,从容见礼,步履镇定去看大草原。
本想等弘晙他们回来,看看小家伙的“战利品”,但到了大中午,估计是醉酒后遗症困倦袭来,哈欠连天,只得回到帐中补眠。
睡前,她心里再次告诫自己,以后喝酒就在自己屋里喝得了!
傍晚时分,姜瑶被一阵悠长而洪亮的号角声吵醒。
冬雪急匆匆跑进来,脸上带着兴奋:“格格,三阿哥,大阿哥他们回来了!”
姜瑶瞬间清醒,赶紧起身:“快,给我梳头!”
在冬雪和冬梅的巧手下,迅速整理好仪容,换上得体的旗装,便带着人往猎场汇聚的空地赶去。
木兰行围打猎,设宴不断,每晚篝火亮通宵。
此时猎场已是人声鼎沸,又燃起了篝火晚,奴才们已经布置好了场地。
无数猎物被堆放在空地上,形成一座座小山,而且,这还不是全部的猎物。
猎场里的应该都是有点身份的人猎的,也不知道,放在这里是不是要给康熙检验的。
姜瑶扫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被一群半大孩子围着的弘晙,他们面前也停放着一辆车,上面堆满了野鸡、野兔等小型猎物,数量竟也不少。
看他们个个抬头挺胸的样子,显然是很满意她们的劳动成果。
姜瑶看到小家伙完好无损,就准备撤了,待会他肯定回来洗漱,晚上还得参加宴会呢!
可弘晙眼尖,在姜瑶转身时,看到了她,立刻像只小炮弹似的冲过来,拉着她的衣袖炫耀:
“额娘,我今天打了好多野鸡、野兔,今晚烤给你吃好不好!”
姜瑶笑着摸摸他的头,真心夸赞:“好,额娘的弘晙真棒!”
恰在此时,一阵由远及近、更加整齐有力的马蹄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人群自然而然地分开一条通道。
胤禛一行人策马而来,统一的皇家骑射服勾勒出他们挺拔的身姿,纵马而来的姿态带着天潢贵胄特有的从容与威仪。
夕阳的金辉洒在他们身上,为沾染了尘土与汗水的锦袍镀上一层耀眼的光边。
姜瑶目光第一时间寻到胤禛,他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依旧是那副冷峻的模样,薄唇紧抿,下颌线条绷得有些紧,仿佛周遭的热闹与他无关。
几人翻身下马走过来。
场中的小阿哥们,行礼后,纷纷找上自家阿玛。
除了八阿哥、九阿哥、十四阿哥没带子嗣来,其余皆把家里年长的带了来。
看着这么一群小子,胤禝和胤禟内心是既羡慕又憋屈。
他俩家里,目前都是独苗苗,年岁太小,就怕带来的路上出了意外,所以都留在了府里。
“阿玛,我告诉你,我今天和大哥猎了好多的野鸡、野兔,今晚烤给你吃好不好。”弘晙又拉着弘晖又炫耀了一次。
胤禛脸上露出一抹慈爱的笑意,摸了摸他还带着汗意的脑门,笑着应了声:“好。”
结果小家伙得意忘形,仰头就问:“阿玛,你猎了多少呀?”
胤禛还未回答,站在不远处看着皱眉看姜瑶的胤禟闻言,眼珠一转,便笑着走过来。
好心的指了指不远处一辆标记着雍亲王府印记的车,扬声道:
“弘晙侄儿,瞧见没,那就是你阿玛猎的。”
姜瑶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不禁挑眉。
那车上的猎物,和其他几车相比,明显矮了一截。
胤禛倒是面色如常,镇定自若。
弘晙看看那辆车,再看看其他,小眉头皱起,有些失望,不过,转瞬他就扬起头,看着胤禛认真说:
“阿玛,没关系,以后弘晙帮你!”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