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吐出一口烟圈，抬眼时终于注意到托尼难看的表情，手不由得一抖，那支价值不菲的雪茄掉落在茶几上。

"林少，他们失手了。"

林耀东猛地站起身："到底怎么回事？难道那边有埋伏？还是莫天扬身边有高手保护？"

"这次派出去的四个兄弟，在他们准备伏击青狼时，反而遭到了狼群围攻。三人被青狼围住，只有一个侥幸逃脱。具体经过，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林耀东脸色骤变："这怎么可能？"

托尼苦笑着摇头："野生动物的感知远超人类。它们对曾经伤害过同类的气息特别敏感。可能是上次在雀沟行动时留下了什么痕迹，被狼群捕捉到了......"

林耀东皱紧眉头。虽然他对丛林法则不甚了解，但托尼的解释合情合理。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托尼，你说会不会是莫天扬在背后指使？"

托尼摇头否定：“逃回来的兄弟说，现场根本没见到任何人影。而且在他们行动时，对面还有青狼在巡逻。出现的狼群很可能是专门从深山里出来为同伴复仇的。"

"让你的人都躲一躲。"林耀东沉声道。

"林少，我已经打听过了，浅驼和沛川两地都没有接到任何报警，连莫天扬那边似乎都还不知道这事。我已经派人去处理现场了。"

"你是打算把尸体带回来？"

"尸体倒是次要的。关键是他们带了特制弓弩和枪械出去，这些东西要是被发现了会很麻烦。我主要是让他们去把武器找回来，顺便观察莫天扬那边的反应。"

就在这时，托尼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接起电话，片刻后收起手机，面色更加凝重："林少，那三个兄弟确认死亡。现场勘查显示他们都是被青狼咬死的，除了狼群的脚印外没有其他痕迹。枪械已经找到，但少了两架弓弩。"

林耀东脸色再变："难道被莫天扬发现了？"

"应该不是。现场打斗痕迹很重，那片区域几乎被翻了个遍。枪械和部分弓弩都是从沙土里挖出来的，丢失的两架可能是被青狼叼走了，或者埋得更深。"

林耀东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突然停下：“我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托尼，你觉得呢。"

托尼缓缓摇头：”这就是丛林法则，即便是莫天扬也无法改变。不过只要有青狼在青木村一天，想要探知莫天扬的秘密就难如登天。"

"托尼，尸体不必带回来了。青狼伤人尚可解释，若是咬死了人，这事可就闹大了。或许我们可以在这方面做些文章......"

——

接下来的两天，莫天扬表现得若无其事，每日依旧在酒坊、温室和沙地间往返，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

然而这个平静的午后，一阵刺耳的警笛声骤然划破了青木村的宁静。转眼间，莫天扬大院前的路口就被警车堵得水泄不通，全副武装的执法人员迅速封锁了现场。

村民们闻声而出，在严寒中裹紧棉衣，望着这突如其来的阵仗，脸上写满了惊疑。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莫天扬的大院。

令人意外的是，执法人员并未进入大院，而是径直朝着雀沟方向行进。好奇的村民纷纷尾随而去。

很快，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消息在人群中炸开：隔壁村的牧羊人在雀沟对面的沙地里发现了三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死者浑身布满撕裂伤，疑似遭青狼袭击致死。

这个消息如同野火般迅速蔓延，在执法人员还在现场勘查时，就已经传遍了十里八乡。就连浅驼镇和沛川市也开始流传起青木村青狼咬死三人的骇人传闻。

青木村这边，看热闹的村民早已将注意力从对面的执法现场转移到了在沙地和院中游荡的青狼身上。

"你们说，对面那三个人该不会是被天扬院里的这些青狼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压低声音，话未说完，意思却再明白不过。

"不可能吧？这都几个月了，从没听说过青狼伤人。天扬也说过，只要不靠近它们，青狼不会主动攻击人。再说，院里的青狼好像从不去雀沟对面吧？"

"未必是院里的青狼，说不定是山里出来的。"

"先别说是哪儿的青狼，你们听说哪个村有人失踪了吗？"

"没听说啊......"

村民们议论纷纷，个个都化身成了业余侦探，试图找出青狼伤人的真相。

——

莫天扬家中，众人震惊地望向刚带来消息的胡标。

陈峰眉头紧锁：“胡标，你说什么？雀沟对面发现三具尸体？”

"对面来了上百个执法人员，我还能胡说？是隔壁村吴老三放羊时发现的，身上全是撕咬的伤口，肯定是青狼干的。"

陈峰脸色骤变："该不会是咱们院里的青狼吧？这几天我总觉得狼群有些反常。"

"得了吧，"有人反驳，"院里的青狼从不去雀沟对面。再说，那三个人是哪个村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家属早就该找遍全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