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酒坊做什么？”

“就是看看药草，问问酿酒流程。要是你觉得不妥，从明天开始我就不让他们进去了。”

莫天扬淡然一笑。陈宏利、胡振南他们虽然参与酿酒，却并不知晓屠苏的真正配方，他们只了解基本的酿造工序。

当初颜若曦在酒坊直播时，还担心配方会泄露，但莫天扬并不在意。配方始终掌握在他和爷爷手中，药材也是他亲自调配。即便胡振南等人全程参与，也窥不见其中的精髓。

“不必刻意阻拦。若是明令禁止，反倒会引人猜疑，人言可畏啊。”

“可我担心他们会借机捣乱。最近总有人冲着屠苏来，万一......”

“放心吧，来的这些人都不懂酿酒，就算看了也摸不着门道。只要不让他们随意触碰酒坊里的东西就行。另外，一定要做好消毒工作。现在盯着酒坊的人不少，可别因为外人来访出了纰漏。”

“好，我会叮嘱振南他们多留心。如果可能的话，最好还是别让外人进来。”

尽管莫天扬心里清楚这些人的来意，却也不能明说。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贸然阻拦只会得罪乡亲们，反倒不美。

夕阳的余晖洒在酒坊的屋檐上，莫天扬望着胡标的背影。既要守住屠苏的秘密，又要维持乡邻间的和睦，这其中的分寸，需要细细把握。

嗡嗡

莫天扬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号码，笑着按下接听键："王哥，这个点打电话，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电话那头，王传林看了眼身旁的同伴，语气中带着难掩的兴奋："天扬，你那些谷子和小麦是从哪弄的？面粉比最好的雪花粉还要细腻，小米熬出来的粥更是香得让人停不下嘴。下午我特意请了几个开酒店的老主顾来尝，他们直接把现有的面粉和小米都预定了。"

对于灵泉空间培育出的农作物，莫天扬有着绝对的自信。虽然还没尝过新收的小麦磨出的面粉，但凭着之前品尝小米和糕面的经验，他深知这些作物的品质非同一般。此刻听到王传林的反馈，他依然感到由衷的欣喜。

"王哥，那就好。我再想办法多弄一些，等明年我自己种上......"

"有多少要多少！"王传林激动地说，"这要是零售，我敢说你这些小米和面粉绝对能火遍雍州。价格方面你完全不用担心，他们开出的价钱比市面上最好的品种还要高出一大截。"

"我尽量多准备些。"

挂断电话，莫天扬长舒一口气。灵泉空间中的岛屿已经扩展成一片广袤的陆地，农作物自然繁衍的面积更是难以估量。只要他愿意收割，要多少都有。在浅驼当地不便大量销售，但远在千里之外的雍州就完全不同了。

第二天一早，莫天扬照例在酒坊和地下室忙完手头的工作。等到凌飞的货车准时抵达，他特意嘱咐胡振南："振南，让凌哥稍等我一会儿，我也要去趟浅驼。"

"你去浅驼有事？要是买东西的话跟海哥说一声就行，他今天正好要去送货。"

"我得去沛川一趟。"

"该不会又要买海鲜吧？"

"怎么可能，昨天的海鲜还剩不少呢。"莫天扬笑道，"是那个给咱们供应高粱的供货商，说有事要找我谈。"

浅驼，张学涛的精品果蔬店内。王海龙看了眼正在店里忙碌的张学涛，压低声音对莫天扬说："天扬，沛川毕竟是林家的地盘，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要不我陪你去，或者让那边的人接应一下？"

莫天扬摆了摆手："这么冷的天，咱们又出来得早，就算他们在村里安插了眼线，这个点也未必会盯着。沛川确实是林家的地盘，但我一个农村人过去，他们就算知道了也不一定能找到我。我一个人去就行。"

"那你自己一定要小心。"王海龙仍不放心，"万一遇到那些人，千万别硬拼。他们的经验不是你目前能应付的。"

抵达沛川后，莫天扬直奔最大的农机公司，精心挑选了几台适合个人操作的小型收割机、脱粒机以及配套的电池等配件。

在沛川郊区一条相对偏僻的路边，莫天扬看着送货工人将机器和配件一一卸下。

"老板，这里离十里店还有好几里路呢，您这......"送货工人有些担忧地问。

莫天扬淡然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两包中华烟递过去："麻烦你们了。出来前已经和朋友约好，他们马上就来接我。"

"原来如此。"工人接过烟，笑容真诚了几分，"那我们就先走了。以后机器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们，我们提供上门维修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