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未亲身经历过白毛糊糊,但自幼听爷爷讲述其可怖之处,莫天扬深知事态紧急,当即找来胡标和曹勇商议。听闻这场数十年未遇的灾难即将来袭,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这就去通知周边各村。“胡标的声音因紧张而发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曹勇则已经开始盘算应对之策:"豆芽房和鸡棚的加固还好说,温室面积太大,全部覆盖草帘需要不少时间和材料。"
"先动用所有能动的人手。缺什么让宏利他们马上去采购。"莫天扬当机立断,"我去联系其他村民帮忙,报酬从优。"
消息如野火般在青木村传开。上了年纪的老人无不闻之色变,年轻一辈虽半信半疑,但莫啸在十里八乡素有声望,他的预言从未落空,这让大多数村民选择了相信。
整个青木村顿时陷入一片忙碌。村民们纷纷检查自家房屋,加固屋顶,封堵缝隙。莫天扬带着工人们昼夜不停地加固温室框架,厚厚的草帘被一层层铺盖上去。
晚上楚婧雅过来时,看到这番景象也不由心惊:"需要我联系县里寻求支援吗?"
莫天扬摇头:"你联系沛川方面,让他们做好应急准备就好。"
楚婧雅微微一愣:"现在一切都是以天气预报为准,我就是联系他们,他们也不一定会重视,毕竟这种事情……"
"那也要尽到提醒的义务。"莫天扬转向刘思雨,”思雨,你联系一下乡里,请他们向县里通报。"
"你确定真的会有白毛糊糊?"刘思雨仍有些疑虑。
莫天扬望向静坐在电视机前的爷爷:"莫家祖祖辈辈生活在青木村,爷爷对青木山的了解无人能及。既然他这么说了,十有八九不会有错。"
说着,他走到窗前,抬头望向天空。那片诡异的橘黄色正在不断扩散,连星光都变得朦胧不清。空气中的暖意越来越明显,与这个季节应有的严寒格格不入。
"确实太反常了。“楚婧雅轻声道,”思雨,听天扬的,我们这就去联系……"
第二天,风向开始发生微妙变化。原本凛冽的西北风渐渐停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不安的宁静。天空中的橘黄色愈发浓郁,仿佛整个天地都被笼罩在一个巨大的琥珀之中。
莫啸站在院中,眉头紧锁:"比预想的还要快。最迟明晚,就要来了。"
就在这时,王海龙三人匆匆赶来:”天扬,我们在村里发现了一些异常现象。"
"什么异常?"
"村里的麻雀和其他鸟类都成群结队地飞往青木山深处,刚才我们还在村外看到成群的野鸡野兔往村里逃窜。"
李国强语气凝重,"就连村民饲养的猪羊都变得焦躁不安,村北头老赵头的那群羊要不是大伙帮忙拦着,早就跑进山里去了。"
"村里现在情况如何?"莫天扬关切地问。
陈峰看了眼莫啸:"莫叔在十里八乡声望很高,而且他是最熟悉青木山的老山客,他的话大家自然信服。不仅是咱们村,凡是知道莫叔预警的村子都在加紧防灾。不过沙坨村的农业基地好像没什么动静。"
莫天扬心中一动,看向王海龙:"这个时候,或许是个机会……"
王海龙立即会意的点点头,他也没有经历过白毛糊糊,可却听父辈说过,如果真的出现这种天灾,这对于沛川的伙伴来说还真的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听着两人这番对话,陈峰、刘思雨和楚婧雅却面露困惑。刘思雨忍不住问道:"什么机会?"
莫天扬淡淡一笑:"我是说沙坨村的农业基地。听说他们投入巨大,到现在却毫无防范。若真遭遇白毛糊糊,损失必然惨重。这对他们来说是灾难,但对我们来说,或许能从中找到一些突破口。"
夜幕降临,青木村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没有风声,没有虫鸣,连犬吠声都消失了。天空中的橘黄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黑暗。
莫天扬站在窗前,感受着空气中越来越浓的压抑。他知道,这场几十年未遇的白毛糊糊,即将来临。而在这天灾之下,一场精心策划的行动也在悄然酝酿。
第三天黎明,天色未明,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笼罩着青木村。莫天扬早早醒来,推开窗户的瞬间,一股混杂着沙土气息的怪风扑面而来。
"来了。"他轻声自语,心头一沉。
天空中不见朝霞,只有一片浑浊的暗黄色。远山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层厚厚的纱幕遮盖。村民们早已闭门不出,即便是未曾经历过白毛糊糊的年轻人,也从老一辈口中听说过这场天灾的可怖。
上午九时许,天色骤然暗沉。狂风毫无预兆地席卷而来,裹挟着沙石猛烈拍打着房屋门窗。天空中,雪花与沙尘疯狂交织,形成一片混沌,能见度急剧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