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你在外边一定要谦虚做人,千万不要惹是生非,真要是闯下大祸,连你老子我都会受牵连。咱们家能有今天不容易,都是我几十年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你一定要低调,切记不可张狂惹事上身啊。”
他老子的级别要说也不算太低了,能够在招商局掌握一定的权利,也是有点头脸的人物,自然是知道张辰的来头。可他老子觉得自己的儿子虽然也混古玩行,但是和张辰那个级别的人完全没有相交的机会,也就没给他讲这些事情,哪知道他儿子今天正是撞在了张辰手上。
也是这父子俩运气不好,每天嚣张跋扈的京城公子哥多了去了,偏偏胡涛就是混古玩行的,又是那种喜欢拼爹拼家世的纨绔公子,撞在张辰手里是迟早的事。
通过各种歪门邪道拉投资的人也不在少数,不让外商小高兴一下,哪那么容易就让人家投资呢,可是胡局长偏偏遇上了喜欢中国古董的商人,还有一个成天仗着老子的权势耀武扬威的败家儿子,出问题也是迟早的事了。
真不知道,胡涛回家跟他老子说了今天的事,他老子会是怎样一种脸sè,副局长的位子肯定是要挪一挪了,还不知道有没有再往上爬的可能呢。而失去了拼爹资格的胡涛,今后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耀武扬威,不能在小公子圈里边晃dàng,又会是怎样一种脸sè呢。
这父子俩的未来不是张辰需要考虑的,那两个人和前边这家的主家争持,应该就是为了中国的漆器,就凭他们在那两只包袱瓶上的表现,也能看出来他们没什么大能耐,那个金立堂的眼力也不见得有多好,兴许又错过了一件宝贝呢。既然已经到跟前了,就不妨进去看一看,或者又能捡个漏也不一定。
一边走一边对张沐道:“小沐姐,你刚才好威武啊,我都快给你吓到了。”
张沐这时候已经变得像平常一样温婉,皱了皱鼻子,道:“谁叫他们得罪你了,你可是咱们老张家的宝贝,从老爷子到你的四个舅舅和姨姨、姨父们,还有咱们这一代的兄弟姐妹,哪个不是对你疼爱有加啊,我当然也要尽自己的能力来保护你了。诶,你怎么要进这家啊”
张辰推开院门进去,道:“刚才那几个人就是从这家出去的,你没听他们说这家有什么漆器吗,那两个人对中国古董基本是完全不了解,那个金立堂也是个棒槌专家,我总觉得这家应该会有好东西,看一眼也用不了多少时间,不行就走呗。”
主家正在窗户底下晒太阳,看见有人进来了,知道肯定是来收东西的,就起身来到屋外准备招呼人看货。发现是张辰他们,就笑呵呵地迎上来,道:“小伙子,你们可真是给咱们国家长脸啊,尤其是这个小兄弟,把那几个人辩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我是不懂这些,可听着你们那些话,也觉得长志气。”
石磊那番话的确是够给力的,听到这位主家夸奖他,也是笑着道:“大叔您过奖了,我这也是看不惯那些小的嘴脸,明明什么都不懂,还非要说自己的东西好,既然他们的东西那么好,为什么还要跑咱们这边来买啊。
大叔,您刚才和他们争执什么呢,看起来很ji烈的样子。我哥哥听他们说你家有漆器,你们应该是在说这个吧,能给我们看看吗”
主家一边把他们带向另一边的东房,一边道:“咳,其实也没啥,我家里是有几件家具,可都是一般货,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见不得他们对咱中国人的东西指手画脚,他们算什么啊,连写个字都要学咱中国的,到头来还要说中国的东西不好,有能耐他们别学啊。这不是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娘吗。”
东房这一般都是老年间存放东西的地方,这家的也是一样,里边除了摆着一些光秃秃的黑漆古典家具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张辰走近看了看这些家具,黑漆的漆面保护的很好,但是看起来也很新,最多不超过五十年的样子。打开一只大柜,里边也是一样的黑漆,翻起旁边的一只衣箱看了看,连底面也都是黑漆的;可是这分量应该是好料子啊,为什么要里里外外都刷了漆呢。
毫无长进,诸位都是肿么了,真的连一票都没有吗,劳驾都上上账户吧,票票对于一个码字工来说真的很重要,即使不上,也是成绩的表现啊。
俺再次票,大家了
ro。
第三三零章一车粉条中
又搬起一只hu几试了试手感,分量也是很沉,一样在几面的底部也刷了漆。这种家俱可是从来没见过的,建国初期的家俱可没有这么讲究的了,如果是最近十几二十年的产品,又不可能这么做,这里边一定有问题。
最重要的一个疑点就是,这些家俱的造型看起来太怪了,明明是简洁明快的明式家俱,可却要打造的如此笨重:耗费了这么大量的木料,应该是很富有的人了,却又不做任何的雕刻来增加美感,这就很违背事物的常理了。
释放出意念力去观察,表面没有任何变化,索xg再穿透一下看看,这一看就看出问题了。在表面的黑漆下,是一层发灰又有点发微黄的东西,张辰控制意念力一点的一点地往下穿透,再往下则是有红sè和那种灰黄sè相间,继续往下就是黑sè的木质本sè了。
只是这种木质的密度和颜sè都和曼尼普尔那几座山头上的乌木一样,应该是出自同一个地方的料子,可是近几十年来那里的树木都没有被人采伐过啊,这些料子又是怎么来的呢。
刚才的红sè张辰突然想到了什么,把意念力从黑sè的木料中撤出来,在表层的黑漆下面对那些和红sè混杂在一起的灰黄sè进行录离。
越是往后,张辰就越兴〗奋,等到他把覆盖在一张光板罗汉chuáng漆面下的那层灰黄sè全部录离开,神奇的一幕终于出现了,九层绿sè的光芒流动其上。
张辰接着又用同样的方法去观察了其他的二十八件家俱,两只大柜、两只圆角柜、两只炕柜、两只衣箱、闷户橱、翘头案、平头案、梳妆箱、屏风、搁几、hu几等等,全部都是一样的效果,而且上边都有同样的文字:大明永乐二十一年御赐吏部尚书赛义。
这些东西居然是御赐的东西,还是明成祖朱棣赐给明代历史上的一代名臣赛义的,永乐二十一年,应该是赛义因为太子失仪被下狱,刚刚从锦衣卫被放出来的时候,估计也是皇帝在打了一棍之后想要给个甜枣尝尝,于是就赐下了这些宫廷家俱。
也难怪这些家俱保存的如此之好,这可是皇帝御赐的东西,当官的都明白一个道理,御赐的东西一般是不能用的,回家都得供起来,还得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