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清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依偎在自己身后的萧乾，他正把玩着她的一缕青丝，指尖带着暖暖的温度。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轻得像羽毛：“萧乾，我们……”

话刚起头，萧乾便从镜中望过来，眼神里带着几分疑惑，更多的却是了然。

四目相对的瞬间，绫清竹看着他眼底那抹藏不住的笑意，仿佛在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她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就卡住了，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终究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萧乾也跟着笑了，从身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窝：“想说什么？是不是又想骗我说要分开？”

绫清竹转过身，捶了他一下，脸颊泛红：“谁骗你了，我们本来就该……”

“该什么？”萧乾挑眉，眼神灼灼地看着她，“该像现在这样，每天都能看到彼此，对吗？”

绫清竹被他看得心跳加速，把脸埋进他怀里，再也说不出一句关于分开的话。

那一晚，两人又纠缠到了深夜，仿佛要把所有的不舍都融入彼此的体温里。

第二次是在一次晚饭后，两人并肩坐在庭院里的石凳上，看着天上的明月。

月光洒在绫清竹的脸上，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她侧过头，看着萧乾的侧脸，他正望着月亮，神情专注。

绫清竹咬了咬唇，轻声道：“萧乾，大炎王朝的事也差不多了，我该回……”

“回哪里？”萧乾转过头，打断了她的话，眼中带着一丝戏谑，“回九天太清宫？然后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绫清竹被他说得一噎，看着他那副明知故问的样子，原本酝酿好的沉重情绪瞬间消散，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却没忍住笑了：“你明知故问。”

“我就是知道，才不让你说下去。”萧乾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清竹，别再说分开的话了，我们都清楚，那是不可能的。”

绫清竹看着两人交握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心中的挣扎渐渐褪去，只剩下满满的甜蜜与纠结。

那一晚，他们相拥着躺在床榻上，说了很多话，从过往的趣事到未来的期许，直到晨曦微露才沉沉睡去。

第三次，绫清竹是在两人温存过后提起的。

她靠在萧乾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和不舍：“萧乾，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终究是要……”

话还没说完，萧乾便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温柔而缠绵，带着不容多说的深情。

吻毕，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气息微喘：“清竹，看着我的眼睛。”

绫清竹依言抬起头，望进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满是她的身影，没有丝毫动摇。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了。

绫清竹看着他眼中的自己，突然就笑了，笑得眼角泛起了泪光：“你这个人，真是……”

萧乾也笑了，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我就是这样，认定了就不会放手。”

那一晚，两人抱得格外紧，仿佛要将彼此嵌入骨血之中。

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谁也不信彼此会就这样分开，那些话语终究成了玩笑。

结果往往是又纠缠了一夜，让这份不舍更加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