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人设崩了你知不知道?!
她好友玉骁第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指着凌迁对苏瞳尔说:
“苏瞳尔,你上哪儿整来这么个‘熟人’剑修啊?我记得上次在云望山,为了那流极果,咱们跟他打得不可开交呢!怎么转眼就成了你的‘跟班’,还在这儿演上苦情戏了?”
他这话一出,原本就把脸歪到一边的二师兄谢冽川猛地转回头,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如刀,“锵”地一声直接拔出了佩剑,剑尖直指凌迁,言简意赅,杀气腾腾:
“装模作样。要打,便打。”
现场气氛瞬间从“温馨认亲”切换到了“拔弩张剑”,只剩下凌迁一脸“我委屈但我不说”的幽怨,和苏瞳尔一脸“我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生无可恋。
眼看自家二师兄谢冽川的剑尖都快戳到凌迁鼻子上了,季云淼和玉骁赶紧一左一右插了进来,活像两个劝架的街坊。
季云淼脸上堆着笑,对着谢冽川拱手:
“二师伯息怒,息怒啊!您看,这秘境茫茫,大家能聚到一起就是缘分,说不定后面还有什么天大的机缘等着咱们一起去探寻呢!现在内耗,多不划算呀!”
玉骁也赶忙揽住凌迁的肩膀,打哈哈道:
“就是就是!凌迁道友,还有谢师兄,都是自己人……呃,算是半个自己人吧?何必伤了和气呢!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嘛!”
谢冽川冷哼一声,手腕稳如磐石,剑尖纹丝不动,目光锐利地盯着凌迁,一字一顿地道:
“擂台之上,若遇此人,必当全力以赴,好好‘讨教’。”
凌迁闻言,那点委屈劲儿又上来了,还带着点修为上的小优越,他微微扬起下巴,语气清淡却戳心:
“谢道友怕是忘了,我乃炼墟境。而你,尚在化神后期。想与我在擂台相遇?恐怕……没那么容易。”
他本以为这话能噎住对方,谁知谢冽川眉头都没皱一下,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下一战若胜,我便是炼墟。届时,再收拾你,不迟。”
凌迁:“……”
他直接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愣是没找到词来接。
这玄烬宗的人怎么都不按常理出牌??!
苏瞳尔在一旁看得一个头两个大,小脑袋瓜左右转了转,看着一个冷面执剑,一个幽怨闭麦,她忍无可忍,跺了跺脚,大声道:
“哎呀!你们俩有完没完!吵来吵去跟两只抢地盘的金刚鹦鹉似的!光说不练假把式!”
她双手叉腰,小脸气鼓鼓的,
“再吵!再吵你俩现在就原地打一架!谁赢了谁有理!我来当裁判!打!赶紧打!”
她这一嗓子吼出来,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人瞬间都蔫儿了。
谢冽川默默收剑入鞘,面无表情地站回原位。
凌迁也立刻收敛了那副怨夫样,眼神飘向别处,假装研究地上的蚂蚁。
(内心:她让我跟别人打?她是不是更讨厌我了?不能打,打了就更没机会了。)
两人诡异的同步沉默,把“怂”字写得明明白白。
苏瞳尔看着瞬间熄火的两人,无语地翻了个小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