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隔壁镇子一个月之前就爆发了一场很严重的疫病,而邀请戏班前去唱躺会的那大户人家。
更是早在一个月之前疫病爆发之处,便全家不幸染了疫病,不出三天一家十几口子就全都一命呜呼了。
现如今隔壁镇子,亦如戏班五人梦中一般,家家出殡、户户悬白。
在这故事之中更渗人的是,这戏班子接到邀约的时间,刚好就是那户人家头七回魂之时。
故而这段故事,在解梦录中又被称之为厄梦。
这儿说的厄不是噩梦的噩,而是厄的厄。
厄运即诸事不顺、流年不利、诸邪来犯,乃是不祥预兆。
听完我的解释,楚风也是瞬间变了脸色。
“大舅哥,你别吓人。”
“这……这不大可能吧?!”
“按理说就算是托梦,也该是给亲朋好友,咱两和赵子俊相识不过数日,虽算不上萍水相逢,却也称不上故交好友!”
“他这托梦给咱两,不大对吧?!”
“梦本就犹如井中月、镜中花,乃空中楼阁也,是吉是凶是祸是福不能一概而论。”
“希望这梦境,不是厄运吧。”
我话音刚落,突然就听到隔壁房间里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抽泣声,隐隐约约还听到赵子欢似乎是刚被噩梦惊醒,正带着哭腔喊着。
“哥!”
“哥哥!”
……
一瞬间,我和楚风面面相觑眉头都拧成了一根绳,一股极端不妙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稍稍缓过劲来,我两忙穿好衣服鞋子,拉开门跑了出去。
“子欢!”
“子欢你没事吧?!”
楚风敲着门,很是焦急的大喊着,过了大概十多秒钟,屋里头传来了赵子欢的声音。
“楚风哥,我没事!”
随即卧房门也被拉开了,赵子欢双眼通红、脸上还带着泪痕站在了我两跟前。
“子欢你……你刚刚……”
“你刚刚怎么了?”
其实楚风想问的是你刚刚是不是也梦到了哥哥了,只是赵子欢这模样,我两谁也不忍心再泼冷水。
到了嘴边的话,也就咽了回去,换了个相对委婉的说法。
“许仙学长、楚风哥我……我知道你们都是能人异士!”
“我……我刚刚梦到我哥哥浑身湿漉漉的站在床边看着我!”
“我哥哥他……他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我不敢说赵子俊真的出事了,可我们三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做了相同的噩梦。
赵子俊凶多吉少。
我实在不忍心戳破这层窗户纸。
可有句话叫做天道无情,就在赵子欢问完眼泪止不住滚下来的时候,昏迷了一天一宿的赵子俊母亲也突然醒了过来。
嘴里呼喊着子俊、子俊你别走!
等我们跑进里屋的时候,赵子俊的母亲已经醒了,浑身大汗淋漓,也是被噩梦吓醒的。
而她老人家第一句话,瞬间就让我和楚风、包括赵子欢都心凉了大半截。
“子俊……子俊他刚刚……刚刚浑身湿漉漉的站在床边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