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试毒，的确是最简单有效能够快速寻到突破口的办法。

可简单有效，不代表一次就能够成功。

虞婆婆先后五次以身试毒，最终的确找到了解除克制妖毒的办法，可她老人家自己因为年岁到了，自身却也是毒入脏腑、再也无力回天。

有句老话叫医者难自医。

这话成了虞婆婆的宿命、也成了她老人家的结局。

呼哧。

我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倒了一杯酒，双手举着酒杯慢慢站起身，朝着南方、朝着大湾的方向跪了下去。

“婆婆她……她担得起医者仁心这四个字。”

“老王你也别太难过，这结果对于婆婆来说，或许算是功德圆满。”

“为医者为救病患，献出生命，回头就算到了阴司地府，婆婆她也是千万阴德在身，阎罗王也得礼让三分。”

“这话到是不假，婆婆临走的时候，也和我这么说过。”

“许仙今天我来找你，除了通知你婆婆的死讯，请你帮着一块操办后事之外，还有件事得和你说。”

“是白灵素的事儿吧？”

有句老话叫做乱世将至、妖邪辈出。

如今这太平盛世，几乎不可能在出现群魔乱舞的现象。

偏偏最近大湾就不太平了，甚至于从深海归墟处还跑出来不少冤孽邪祟。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海里头有什么了不得的玩意要出世，惹得深海里头那些冤孽邪祟躁动不安。

大湾正好是南海入海的地方。

除了白灵素之外，我也想不到如今这太平盛世，还有什么了不得的玩意，能惹得深海中那些冤孽邪祟躁动不安。

在加上此前在阳宗湖，老龟和我说的那些。

一瞬间猜到答案，也不是什么难事。

“原来你也知道了。”

“恩，阳宗湖里头有一只道行极高，活了快两千年的老龟告诉我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白灵素和我家、和我宿命相缠，没有她我早没命了，更何况她是我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

“我准备南下，去替她护道，助她真正飞升成龙，至于最后她到底能不能飞升成龙，便不是我能够决定左右的了的事儿了。”

“我能做的也就是尽快南下，尽全力替她开路护道，尽到身为丈夫的责任。”

这些话我说的丝毫不犹豫，字字句句也都发自肺腑。

王城没有第一时间答话，而是瞪着通红的眼眶，盯着我。

许久后，他开口说道：“兄弟，你真要那么做？”

“你知道那么做代表着什么吗？”

“你知道有多危险？”

“我说的危险，不单单是神海里头那些冤孽邪祟还有……”

“还有镇妖司、玄门各大门派，甚至于包括冥龙对吧？”

对于镇妖司、对于玄门之中那些门派而言，如今这太平盛世，白灵素真的一旦成功飞升成龙。

那将是极大的一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