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鸿板着脸吐槽：“黑暗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好吗！为什么不能用美好的明天，你真的是高三生吗！”

“黑暗这个形容……其实也别有一番韵味。”

——这是来自依旧不忘自己讨好大业的韩寻。

“无所谓啦，意思到了就行。”

六个杯子碰撞在一起，楚辞灵透过透明的玻璃杯，看到了对面每个人的神情，或淡然，或温柔，或别扭纠结，或是刻薄毒舌……

但这都是她最信任的鬼……和人们。

只要有他们在，地府就永远不会倒下。

第二天是周末，酒足饭饱后楚辞灵没有去写作业，而是站在阳台上吹小风。

很快，她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是闻鸿。

“下个月就要高考了，你现在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可以吧，至少有学上。”

楚辞灵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冒犯，转头瞪了他一眼。

虽然她平日里总是不好好写作业，但其实学习方面她还是可圈可点的，又有楚明泽给她划重点，成绩其实在班里也能达到中上水平。

五百大几考个一本还是差不多的。

“嗯，等你高考完了，地府那边的事情还需要你操心。”

闻鸿不毒舌的时候，说话的语气听上去也像个人。

“这段时间因为和阳间合作，地府功德值上涨很多，屏障却越发摇摇欲坠了。”

他们之前开会的时候也说过这个问题。

地府和混沌，似乎并不是此消彼长的关系。

原本功德少，波动细微他们发现不了，但现在合作展开，所创造出来的科研产品甚至推动了整个人类社会的进步。

虽然很多产品现在还没有看出反馈成果，但功德值上涨的速度却猛增起来。

“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屏障撑不了多久……可能就剩下不到三个月了。地府到底是混乱的，哪怕一直有屏障阻隔着混沌，其实也只是饮鸩止渴。”

“我们需要提前做好准备。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混沌那边的情况，以我们的实力应该还能应付。”

楚辞灵没回答。

应付下去，但要长久一直的应付下去吗？

他们这些强大的鬼物尚且可以，其他人呢？

还有混沌破障对于阳间定然也会造成影响，短时间内问题不大，时间一长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