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很快传来水声,灼华只套了件宽大的衬衫,轻手轻脚地溜出了卧室——他怕自己再待下去,又会被凌越缠上。
下到二楼,走廊很静,他凭着就近原则,拧开门锁,闪身走了进去。
辞砚本就浅眠,听到隐隐约约的声音,下了床。
他走到浴室门口,就看到里面亮着暖黄的灯,浴缸里盛着半缸温水,灼华靠在缸沿上,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垂着,已经困得睁不开。
他身上那件衬衫被水浸湿,紧紧贴在皮肤上,勾勒出单薄的腰线,领口往下,能看到颈间、锁骨上,甚至腰侧,都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红痕,像极了被揉碎的花瓣。
辞砚的目光瞬间沉了下来。
他慢慢走过去,蹲在浴缸边,指尖拂过灼华被咬破的下唇。
灼华被指尖的凉意惊醒,迷迷糊糊地躲了躲,声音软糯:“疼……”
辞砚低笑一声,声音里却没什么暖意,指尖摩挲着他的唇瓣:“真不乖啊,小渣狐,晚上不睡觉,跑去招惹别人,现在知道疼了?”
灼华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唇上覆上了温热的触感。
辞砚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却又克制着力度,轻轻舔过他唇上的伤口,带来一阵又疼又麻的痒意。
困意瞬间被驱散大半,灼华想推开他,却没力气,只能任由对方带着他沉沦——这一晚上,终究还是没能睡着。
第二天一早,沈献禾打着哈欠下楼。
他走到客厅,发现只有陆承锋、游千和慕瑄坐在餐桌旁,桌上的早餐已经摆好了,却没见另外几个人的身影。
“你们怎么起这么早?”他拉开椅子坐下,拿起一片吐司咬了一口。
往常这个点,凌越早就下来晨练了,辞砚和温屿也该在厨房帮忙准备早餐了。
游千喝了口牛奶,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们起得早,是辞砚他们三个起晚了。”
陆承锋补充道,“平常最先下楼的总是凌越,然后是辞砚和温屿,今天倒是少见,都没动静。”
慕瑄坐在一旁,默默点了点头,没说话——他昨晚辗转反侧到凌晨,早上反而醒得早。
沈献禾挑了挑眉,却没多说什么,只是随口道:“灼华倒是一如既往地起得晚,这倒不用惊讶。”
陆承锋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这话可别当着那小狐狸面说,他听见准炸毛,到时候又得闹半天。”
沈献禾伸手接过他递来的热牛奶,放在手边的餐垫上,抬眼看向他时眼底藏着笑意:“知道啦,真炸毛了,你哄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