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揉了揉太阳穴，混沌结晶的嗡鸣渐渐平息：“这门开得……跟我家冰箱似的。”

苏然收起平板，镜片映着幽暗通道，眉头微蹙：“信号断了，但不是被切断，更像是……主动关闭。”

林风站在入口前，右手垂落，绑带金纹微光渐隐。他气息全无，仿佛一尊石像，只有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符文。

“准备侦察。”他低声道。

“等等。”苏然突然开口，“刚才那段错误代码……是我写的。”

“我知道。”林风没回头。

“但它回传的数据结构……不是地球格式，也不是仙界语系。”她声音压低，“是某种……用‘遗忘’当语法的编码。”

林风沉默两秒，忽然笑了：“有意思。看来有人，把我写的小说当说明书用了。”

“你写的小说？”大壮一脸懵，“那不是全是瞎编的？”

“可万一，”林风眯眼，“瞎编的，才是真相呢？”

三人静立片刻，通道深处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

像是笔尖划过纸面。

林风缓缓抬起右手，战术笔在掌心转了一圈。

苏然立刻调出平板，屏幕刚亮，一行字自动跳出：

【检测到外部协议接入】

【来源：零之隙边缘频段】

【信息内容：欢迎回来，林风。】

大壮瞪眼：“谁在打招呼？”

林风没答，反而低头看着自己的绑带。金纹微微一闪，闪烁的节奏，竟与那行字的出现频率完全同步。

“不是它在模仿我。”他低声道，“是我们都被它看了个透。”

苏然猛地抬头：“你的系统……会不会也被渗透了？”

“不会。”林风摇头，“系统不联网，不存在后门。但它能预测我的行为模式——说明它知道我怎么想。”

“那只有一个解释。”苏然声音发冷，“它接触过你过去的数据。”

林风没说话，反而从兜里掏出一支巧克力，剥开包装，轻轻咬了一口。

甜味在舌尖化开。

他忽然笑了：“你们记不记得，我写过一本小说，主角被困在无限循环的副本里，最后靠写‘我认输’骗过了系统AI？”

“记得。”苏然点头，“第十七章，标题叫《论如何优雅地摆烂》。”

“那本书。”林风把巧克力渣吐在地上，“被平台判定为‘逻辑漏洞过多’，下架了。”

大壮挠头：“所以现在……是读者复活打榜？”

“不。”林风眼神渐冷，“是作者，被自己写的故事，反向订阅了。”

通道深处，那支看不见的笔，又动了一下。

纸上多了一行新字：

【本次更新版本号：v3.12】

【更新内容：新增‘玩家觉醒’模块】

【提示：您已获得管理员权限，是否启用？】

林风抬起笔，对着空气，轻轻一点。

笔尖落下时，通道尽头的黑暗里，有个人影缓缓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