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农户也纷纷附和,王老爷想再辩解,却被香客们瞪得说不出话——谁都知道李老汉老实,他的话比王老爷的造谣可信多了。第二天一早,三十多个农户拿着锄头,主动去了渠边,水利工程很快就完工了。春耕时,山下的农田全部灌溉,李老汉家的收成比去年多了四成,他特意挑了最好的米,送到寺庙供佛,还对智空大师说:“大师,新政好,俺们以后再也不用怕旱灾了。”
解决了五台山的事,江兰又带着丫蛋、大宝去了浙江普陀山。的尘大师今年六十二岁,懂医术,经常在寺庙给渔民看病,可寺庙里的药材早就空了,渔民来看病,他只能给些草药,很多病都治不好。
江兰说明来意后,的尘大师叹了口气:“江大人,渔民不是不信新政,是怕啊!陈老爷伪造老衲的手谕,说官粮有毒,渔民们信了,不敢买,只能买高价粮,连供佛的香油钱都快没了。”
江兰当即决定:在普陀山建“佛前药堂”——大宝从浙江分铺调了十个药柜、五个药材架,江王氏率织坊做了棉帘,绣着“慈悲济世”四个大字;秋杏调了一千份药材,派护士教僧侣“基础护理”,的尘大师可以用这些药材给渔民看病。瑞祥号还按“成本价+5%利润”给寺庙供粮,寺庙设“平价粮点”,渔民凭渔船登记就能买,比陈老爷的粮便宜三成。
“的尘大师,”江兰说,“臣只求您在观音诞那天,跟渔民说句实话——官粮是干净的,能吃。”
的尘大师点了点头:“老衲不仅要说,还要让陈老爷的谎言不攻自破。”
观音诞那天,普陀山的海边挤满了渔民。陈老爷带着家丁,拿着伪造的“手谕”,在粮点前喊:“大家别买官粮!这粮有毒,的尘大师说了,吃了会染病!”
就在这时,的尘大师走了过来,一把夺过陈老爷手里的“手谕”,当场撕得粉碎:“陈施主,老衲啥时候说过这话?你伪造手谕,囤粮抬价,害渔民花冤枉钱,还敢借老衲的名造谣?”
他转身对渔民们说:“老衲昨天亲自尝了官粮,干净得很;兰馨医馆送来的药材,治好了周施主妻子的咳疾——这官粮是‘救苦粮’,买了能省钱,多攒钱给家人治病,才是对海神的敬。”
说罢,他让僧侣端来一碗煮熟的官粮,当场吃了下去:“大家看,老衲吃了没事,你们还怕什么?”
周阿福站在人群里,看着的尘大师吃粮,又想起妻子的咳疾被治好,突然走上前,买了五斗官粮——比在陈老爷那买,省了一两银子。其他渔民见状,也纷纷围了上来,粮点前排起了长队。陈老爷的家丁想闹事,被江石头派来的士兵按倒,陈老爷因“伪造手谕、造谣”被治罪,普陀山周边的粮价很快就回落了。
周阿福用省下来的银子,给妻子买了滋补的药材,还捐了十斤香油给寺庙。他对的尘大师说:“大师,俺以后再也不相信陈老爷的话了,官粮好,新政好。”
五台山、普陀山的事传开后,全国的名山寺庙都动了心。嵩山少林寺的主持,派弟子专程去五台山拜访智空大师,还写信给江兰,请求“在寺庙设义诊点、供平价粮”;九华山的高僧,也主动组织僧侣“下乡讲经”,说“新政是利民的,要支持”。
胤禛去五台山视察时,看到智空大师带着僧侣,在田间给农户讲“修渠的好处”,农户们听得认真,还时不时点头,笑着对江兰说:“兰丫头,你这‘和平共处’的法子,比朕派多少官都管用。宗教护民,新政养民,这才是大清的安稳根基啊!”
江兰站在渠边,看着农户们在田里插秧,清水顺着渠流进农田,泛起层层涟漪。智空大师走过来,递给她一杯香茶:“江大人,今年秋收后,百姓会多送些供佛的米来,寺庙的香火会更旺。”
江兰接过茶,心里满是踏实。改革不是硬推,是找到与每一股力量的“共鸣点”:宗教讲慈悲,新政讲利民,只要方向一致,就能一起帮百姓。这不是“利用”宗教,是“共生”,让佛前的灯,也能照到百姓的田埂上。
“姐姐,嵩山的僧侣说,西北的喇嘛庙跟蒙古部落往来密切,部落牧民信喇嘛,新政在西北推进得慢。”丫蛋拿着密信跑过来,脸上带着一丝担忧。
江兰接过密信,看向西北的方向,轻声说:“让柱子在西北军营准备一下,咱们下次去拜访喇嘛庙的活佛——不管是佛教、喇嘛教,只要能帮百姓,咱们都能和平共处。”
李老汉在田里插完最后一把秧,直起腰,看着渠里的清水,脸上满是笑意。他知道,今年一定会有好收成,这不仅是因为修了渠,更是因为新政好,大师好——大清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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