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了”
“动物园,和阿姨带着三个孩子。”
“动物园她可真无聊。”
“这是她这些天来第一次出门,我觉得还是告诉你们一声为好。”
“她受了那样的刺激,我估计着她短时间内心里的伤也不可能好了。还有,以后这种小事就不要再通知我们了。给你的任务,你自己看着办就好,怎么,难道还想要我们出手啊她配么呵”
听着那一声冷笑,倪曼轻轻的咬着下唇:“是我知道了。不过哦”
倪曼的话还没说话,啪嗒一声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倪曼蹙着眉放下手机,虽然不是加藤先生接的电话,但是她知道这个女人最近和那个加藤走的非常近,她的话应该就是加藤的意思了。原本她是想告诉那个女人关于容先生来到湛家的事,可她似乎也没有耐心再听倪曼想起,曾经在海岩岛见到那个容先生的时候,她也见过这个女人,只不过这个女人似乎不记得那时候站在旁边那个小女孩儿就是自己了
倪曼看向窗外,那就再给他们最后一次欢乐的时光吧,反正再过不久她就必须要动手了让她失去至亲的痛苦么倪曼的脑海里闪过那三个孩子的脸,却又痛苦的摇头,她不想这么做的那样太残忍了可是不这么做,她自己该怎么办
薄荷眼皮有些跳,看向后视镜里的魏阿姨和三个孩子,薄荷微微一笑夸奖桐儿和一羽:“你们两个今天表现的不错哦。帮我顺利的出门。”
桐儿害羞的笑了笑:“不过我们这样撒谎,是不是不对啊”
“嗯这叫做善意的谎言偶尔呢,善意的谎言,还是能说的。人,哪有不撒谎的,不撒谎的人,会比常人吃更多的苦。”薄荷也希望桐儿他们长大了诚实善良,但是也不想他们完全天真纯洁,所以这话说的她自己也觉得矛盾了。
桐儿似懂非懂,一羽则是完全屏蔽在脑海之外,他恐怕就是世界上那嘴纯净的人之一了吧。
“可是荷妈妈,我们是去哪儿啊”桐儿一早起来就知道他们去的不是动物园,只是借口是动物园而已,因为荷妈妈要带着她们去别的地方。
“家啊。”薄荷微笑着解释道,“另一个家,在河熙路那里。”避开倪曼的家。
桐儿眨了眨眼,她是没有去过那里,所以并不知道那是哪儿。薄荷也是很久没有去河熙路小区的家了,但是这一次却是不得不回来一趟,因为湛一凡现在就住在这里,而她又想他的紧,还有许多的事也要商量,所以才一大早起来就教桐儿和一羽撒谎,然后自己则趁机带着他们出来,带着他们上路自然更多的目的是为了遮人耳目了。
魏阿姨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薄荷将车开到停车场停好,然后再带着他们一起从停车场去乘坐电梯,因为就在顶层七楼,所以很快便到了。薄荷用钥匙将门打开,桐儿和一羽最先窜进去,薄荷回身先帮魏阿姨将小苗苗接了过来,因为薄荷怀有身孕,所以爬楼梯也不敢抱着小苗苗,所以魏阿姨一个人抱上来的确是有些吃力。
薄荷抱着小苗苗还没进门就听见醇儿的催促的说话声:“换鞋,换鞋”
薄荷笑了笑,自己先将鞋换了,然后将柜子里的小拖鞋摆出来。桐儿和一羽正返回来换鞋,醇儿也跑了过来,嘿嘿的笑着就把小苗苗给抱了过去。
“苗苗你怎么越来越可啦真漂亮”醇儿似乎越来越喜欢小孩,特别是最近洛以为也怀了孕之后,她看到漂亮可的东西都会买回来送给小苗苗或是洛以为。
“你们怎么来了”薄荷脱掉外套看向围着围裙的李泊亚问,闻着这味道,午饭都快做好了而且还是冬瓜海带排骨汤么
李泊亚带着一羽和桐儿去拿吃的,听到薄荷的提问回头解释道:“boss吩咐我们来购物,将家里填充一下,还说今晚大家一起吃个饭,有任务交待。”
“那他人呢”
“在楼上睡觉。昨天从英国回来就在公司夜班了,今早才回来。”
“这么辛苦”因为也没有通话,所以薄荷并不是很了解湛一凡这两天的状况。看到三个孩子各有人照顾薄荷就上了楼,因为是楼中楼,所以他们的卧室在楼上,虽然这个家没有怎么住,但是什么都备了齐全的,当初薄荷和湛一凡计划的时候,想的就是两个人负气分居,看似感情破裂,但实际湛一凡自己一个人在这个家住,而他们则暗地里继续进行计划。
薄荷掇手掇脚的进了卧室,被子里的男人缩成一团睡得正沉。薄荷轻步的走了过去在床边蹲下,好几日不见他了,怎么眉头如此紧缩公事太繁琐了吗中国和英国来去的奔波一定很累吧还要担心自己和孩子们。薄荷伸手揉了揉湛一凡眉间的那座山,想要将它揉平。而那座山也不负自己所望,揉着揉着真的平了下去。薄荷露出会心的微笑,有些冰凉的手却突然被人握在掌心中。
薄荷有些吃惊的低头看向缓然睁开眼睛的湛一凡:“你醒了么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湛一凡露出温柔的微笑:“嗯你一碰我,我就醒了,闻到了你的味道。”
薄荷勾唇浅笑:“又贫嘴么”
湛一凡却皱眉并将薄荷的一双手都握在掌心中:“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现在已经十月,入秋了啊”孩子们都是穿两件的,薄荷今天也披了个披肩,因为她是最怕冷的,而她的四肢一到冬天就冰。
湛一凡半坐了起来伸手将薄荷抱进怀里:“来,到被窝里来。”
薄荷也乖乖的甩掉叫上的鞋缩了进去,久违的怀抱和温度让薄荷露出满足的笑容来,湛一凡低头看着薄荷脸上的笑意心情也缓和了许多,由衷的将心里的话也说了出来:“这几天,你不在身边我才知道,我离了你,好像已经没办法生活了。”
薄荷有些不信似的笑:“这个世界,谁离了谁都能活着。”
“但是,活着的意义还一样吗”
薄荷有些不解的抬头,这话什么意思
湛一凡伸手轻柔的摩挲着薄荷的脸颊温柔道:“有了人,有了亲人,你活在这个世界上才不会感觉孤单,也会觉得生活是有意义并且充实的。但如果没有亲人或是人,一个人孤零零的活着,就只是有着自我生存的意识而已,那样活着其实和死了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如果离了你,我活的也就没有了意义,明白了吗”
说的这么直白,她怎么可能还不明白但是心里也为他说的话而感觉甜滋滋的,似乎自己变成了他世界里那个最重要的人,如此的被重视所带来的欢愉感,似乎也是她生命里已经不可缺少的那一部分了。
“你怎么变成生命与感情的哲学家了”薄荷抓住男人一直摸着自己脸颊的拿只大手,脸上挂满了甜甜的笑意。
湛一凡低头挑起薄荷的下巴,凑近她的唇角看着她的眼睛魅惑而道:“那是因为你没有我这般受着与你分别的折磨”薄荷抬起视线深深的投入湛一凡的眼眸里,视线交缠,暧昧涌动,心底的思念和情愫在这一刻统统的涌上彼此的心头,几乎不分先后,两个人同时贴紧对方的唇瓣,温柔而又粗鲁的吮吸着对方的嘴和舌尖
“小姑,苗苗哭啦”
的一幕突然被打断,而打断这一切的白玉醇也呆呆的站在门口,手握着门柄,惊讶的看着屋内火热的一幕。懊恼和后悔快速的从脸上闪过,醇儿几乎不给自己机会去看清姑父和小姑的表情就又转身砰的一声摔上门。
薄荷也傻了,嫣红的唇瓣上还挂着闪亮透明的